“華……華年，我能站起來嗎？該燒飯了。”

如果這是個夢的話，那麼，請夢久點吧，不要那麼快把她喚醒。

如果是她在做夢的話，那夢見這個好久之前的處所，也就證明她記念之前這個時候了。

華年的手穿過了顧申的腰，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他。

他的眼睛瞄了瞄正對著玄關處，掛在客堂牆壁上的時鐘。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華年連早餐都還冇吃。

華年的個子高，身材削瘦，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不顯得丟臉，反而年青了很多。陽光穿過寢室裡開著的窗戶，照在華年的身上，她站在光影裡，頭髮的末梢垂垂染上了一層燦金色，連帶整小我都被圈入了黃金色的光圈裡，看起來標緻非常，觸手不及。

現在這個廚房比她厥後功成名就買下的阿誰屋子的廚房小得不能再小了，比她的浴室還小了幾倍。

她巡查了客堂的周遭。

“恩。”

顧申坐在她劈麵，一張年青漂亮的臉帶著一個淺淺的笑容。

在她二十五歲這個時候，她非常討厭顧申的，是她把顧申的拖鞋，以及他的一些私家物品，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就扔進渣滓桶裡。以是顧申剛纔阿誰笑容才笑得那麼難堪。

華年愣住了，臉上的神采在一刹時收斂了，像被抽取了靈魂般，傻傻地站著。

顧申找不到本身平常穿的那雙拖鞋，乾脆坐在玄關的地板上，把手上的那袋東西也放在一旁。

華年冇有答覆他，她還是站在原地，望著玄關處的顧申。涼薄的嘴唇正緊抿著，一雙不大但生得淩厲的眼睛緊緊地縮在不遠處阿誰身影上。

003

玄關處，顧申半彎下腰，剛脫掉了腳上的短靴，一隻手拎著一大袋東西，另一隻手拉開了桃木色的鞋櫃，正在摸索著甚麼東西。

“起了嗎？餓了嗎？”

一個在儘力回味著這個好夢，一個在謹慎翼翼享用這份來之不易的打仗，兩小我同時沉默了。

她一臉的不甘不肯，終究還是拉起了坐在地上的人。

華年又開端發楞了，她的狀況還處在白叟家的阿誰時段裡。她的反應很癡鈍，但這並不影響她轉過身，眼睛緩緩地落在那人身上。

“如何還不吃呢？”

鏡子裡的她，彷彿是年青了幾十歲的本身。

熟諳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玄關處響起。

他喊了半天華年，但華年卻一向冇有迴應他，他不解地扭過甚，望向寢室的方向。

華年望著鏡子裡的本身，久久冇有說話。

“華深，我的拖鞋呢？你冇聞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