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在越州辦差期間暫住在越州刺史府,李謙等人到後,越州刺史魏昶已購置了一桌酒菜為他們拂塵洗塵。
“客歲還一千兩,本年剛辭去宰相之位,就降到了三百兩,我這身價掉的還真快。”李謙自嘲一笑,接著說道:“雲山石退歸去,銀子收下,今後再有送奇玩花草的一概不要,隻收現銀,他們天然就會多給銀子了。彆的你放出風去,我雖眼下遭貶,但三年後還會回到都城,讓他們曉得,該送的一分不能少,不然,謹慎我秋後算賬。”
李謙說道:“我說的阿錚分歧適仕進,是因為他骨子裡融會了你的蕭灑不拘和我的好話薄利,但他比你我二人高超的處地點於他的禁止,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能摒棄小我的喜惡去做到完美,凡事思慮全麵,未雨綢繆,這是相稱可貴的。”
“我正要說這事,淮南珠寶商又送了一塊雲山奇石托我給侯爺,另有紋銀三百兩,給侯爺路上用度。”
“我曉得你要說甚麼,我現在已經背上了一身的罵名,不在乎再多一層剝削剝削的名聲,東海防事一天不能鬆弛,之前先皇在時,庫裡支不出這部分的銀子,不然你覺得他真不曉得我們在各處的財產麼?奕王剛即位不久,還騰不脫手來存眷東邊,乾脆我們再替他管三年,比及我真正離任時,再將一個穩妥無虞的大全麵數交給他。”
魏昶敬酒時,李謙按例婉拒,王紫陽在一旁勸道:“就算你不堪酒力,今晚也須喝幾杯,明天的酒但是正宗的新豐酒。”
魏昶在都城見過李謙,但並不是很熟,在朝堂上指導江山的李謙此時不顧非議的幫一個女子挑菜,而彆的幾人在他麵前這般口無遮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瞧著。
菜肴上齊後,李謙動筷挾菜,其他人也跟著紛繁舉筷,李錚看到李謙夾了菜並未放到本身碗裡,而是先給璃雅盛上,在盛了一道湯菜後,李謙細心的在碗裡挑著,李錚有些奇特:“侯爺這是在挑甚麼?”
“現在還不敢肯定,需到了虔州,看看宜安、扶遠兩縣的環境再說。”
李錚躊躇:“隻收現銀,是不是納賄太較著了些。”
李錚傳聞過璃雅的事,本日見到後也被她的蕭灑大氣佩服,但看著麵前一幕仍不由皺了皺眉:“這彷彿有些……”李錚夙來利落,這時也不知該如何來描述兩人的行動,王紫陽當即接話:“矯情!是不是你也這麼感覺?如何樣,老狐狸,我與阿錚但是很少有共同意見的。”
王紫陽急道:“我就曉得你們兩個大半夜找我來冇功德,就算本年茶葉絲綢收成好,跟你們有甚麼乾係,該繳的稅銀我但是一分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