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歲聖駕前去潞山的途中,陛下曾讓璃妃在貴妃娘娘和靖遠侯伴隨下先行一步,他們幾人快馬加鞭本應早早到達行宮,但厥後聽湯泉宮的人說,娘娘一行人直到入夜才停止宮下榻。厥後有一夜,娘娘單獨分開行宮,在葉將軍的帶領下去會了靖遠侯,並被當時兵部侍郎孫修的部下範昭、魏埔二人撞見,厥後二人與孫修都以私通司馬賀之名被殺。另有一件事,本年上元節含章殿鬨刺客後,安伽提身負懷疑被關,璃妃本被禁足,卻在早晨潛出宮找靖遠侯尋求對策,那晚璃妃返來很晚,不知陛下可另有印象?”
這時來人傳報:“啟稟陛下,陸貴嬪求見。”
葉冉再也忍不住,麵向薑昱上前一步跪下:“臣以性命包管,靖遠侯與璃妃絕無輕易。”
璃雅不成置信的盯著薑昱:“不查對會審,僅憑幾句捕風捉影的話,陛下就要殺了一個朝廷重臣?”
璃雅呆若木雞的看著曹華捧在手中的“龍淵”寶劍,當日在潞山,下山搬救兵前,薑昱贈她“七星”劍時所說的話仍曆曆在目,時隔半年,卻要用這對雌雄寶劍中的另一把劍來斬斷她對他統統的纏綿情深。
李錦宜的話不無事理,以李謙的身份,甚麼樣的女子得不到?薑昱沉吟一瞬又問璃雅:“上巳前一晚你在那裡?”
薑昱語氣稍緩了些許:“既然你對他並忘我交,那就殺了他,本日對你形成的傷害,朕用後半生漸漸賠償。”
“這是甚麼意義?”
薑昱徐行走到璃雅身前看著她:“上巳前一晚,你是不是在李謙府上?”
“曹華!”薑昱喝道:“傳李錦宜,安璃雅,李謙,葉冉當即前來。”
陸仲又說道:“實在之前臣就傳聞一些事,當時隻以為璃妃胸懷堪比男人,不能以等閒視之,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
薑昱坐在勤政殿上,順手翻著案上堆積了兩日的奏本,漫不經心的問道:“陸卿攜子同來,但是有甚麼事?”
看到璃雅躊躇,李謙又說道:“清者自清,公道安閒民氣,如果殺了我便能夠保住李家百年名譽和你的名聲,那我一死又何妨。”
薑昱看了看葉冉:“你年紀悄悄多次建功,朕對你寄予厚望,本想先讓你做坋州刺史曆練曆練,再統領坋州、慶州、平州三州二十一縣軍務,如許東可守望永昌,西可策應涇州,但你竟然揹著朕帶璃妃與李謙私會,你可真對得起朕。”
璃雅默不出聲,眼中寫滿諷刺。
薑昱麵如冰霜寒聲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