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雅看著李錦宜，半開打趣的摸索道：“如果我今後真在這後宮出人頭地了，乃至代替了淑妃和姐姐你曾經的職位，姐姐會妒忌麼？”

“既然那百花山莊也是為姐姐而建，為何要建在那麼遠的處所，在都城豈不更好？”

看著這個常日裡不成一世，連在掖庭乾活都要穿著整齊的冰美人此時變成落湯雞的窘態，璃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在夏季豔陽下，李錦宜身上的水跡逐步消逝，鬢髮混亂衣衫褶皺，卻仍掩不住她周身的華貴高雅，清冷的眼眸略過遠處巍峨殿宇，落在璃雅身上化為後宮幾缺的竭誠：“若你本日所說與兄長所謀相印證，兄長定然引你為知己，他的知己便是我的知己。現在我對皇上已冇有了念想，隻求不再扳連李家百年名譽，今後能不能出掖庭我都不會在乎，更遑論誰是淑妃，誰做皇後。隻是――”她盯著璃雅：“你說這句話，但是真想登那皇後之位？”

璃雅笑道：“若我身為男兒，那你兄長該頭疼了，整日隻會絞儘腦汁的想，魏國有我這般豪傑人物，何時才氣助皇上踏平草原一統天下呢？”

李錦宜麵色也放緩下來：“是啊，還好你是女子，還嫁到了我們大周，任你天大本領，今後也隻能在這高牆裡轉了。不過，即便是後宮這一方高牆，你能混的出人頭地，也不枉此生了。”

璃雅越說越不堪入耳，氣的李錦宜憤然站起就要分開，顧不上渾身混亂衣衫儘濕，璃雅一把抓住她：“瞧瞧我這張嘴淨說不入耳的話了，雖說話糙理不糙，但冇顧忌到姐姐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常日屙屎叫換衣，放屁稱虛恭，哪像我這從小有爹生冇娘養的，除了擠兌人甚麼本領冇有。但話說返來，我真不明白，你這類生來便具有統統的人都想著求死，我這類如螻蟻般在大周舉目無親，過了明天不曉得有冇有明天的人是不是更冇活路了。”

璃雅忙忍住笑：“還真活力了？我傳聞本來姐姐――是姐姐吧？我記得你比我大五個月來著――與司馬君玉但是在都城齊名的‘錦玉雙姝’，但進宮後這個名號再冇人提過，至於為甚麼呢我現在也明白過來了，傳聞姐姐自打進宮就冇如何笑過，我猜想這是因為你整日隻想著如何幫皇上經驗淑妃了，但越經驗她過的越舒坦，你自個跟自個活力就不會笑了。實在吧，姐姐在儘忠職守的同時不該忘了闡揚下彆的的本領，比如描眉畫像、吟詩作賦甚麼的，吸引皇上存眷下你當犬牙以外的好處，彆淨隻拿你當犬牙使喚，現在瞧瞧，使喚完的成果是甚麼，兔死狗烹啊，淑妃肚子裡的兔崽子死了，你這隻狗就冇用了，該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