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早朝,金鑾大殿。
“既然皇上已有定奪,臣等將謹遵聖令!”
這個兵長活了三十多歲,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燕關城上府都尉,正四品大將徐孟。現在,當朝正二品督禦史就在麵前,他實在冇有膽量多說甚麼。督察院督禦史,權益在手,生殺予奪,哪是他一個小小的兵長敢招惹的,但是,軍令如山,現在輪到他嚴把城關,若不看手令,就開門放行,恐怕到時也冇法向上官交代。
……
想到此處,兵長心中稍安,忙命人翻開城門,親送洪田出了燕關城。
這時,一道衰老的聲音傳來,殿內世人的目光同時堆積到司徒薑恒的身上,隻聽他一聲輕咳,接著道,“皇上,封王一事,且先不提。現在東北邊疆鳩摩國雄師已然雲集,用心叵測,不得不警戒。”
楊鳴麵龐莊嚴,語氣沉重。
“鳩摩國雲集百萬雄師,其啟事,無外乎是因前些日子我朝於燕關城集結的雄師!”李榮義不甘逞強,死力安慰,“若皇上不再持續增派雄師,想必鳩摩國定然也不會表示如此狠惡!幾日前,鳩摩國願調派三位皇子來朝,便揭示了其誠意!”
待城門關攏,兵長思前想後,冇了洪田的官威壓抑,撤除一身壓力,他俄然感受事有蹊蹺。督察院督禦史,如此高位,即便是皇命在身,也不需連夜單身一人,出這戍邊重鎮,並且,看洪田的去處,清楚是凶惡莫測的兩國邊疆!
薑恒,七十餘歲,麵龐衰老,瘦如乾柴。這些年腿腳不矯捷,加上有病在身,已有很多日子未曾上朝。藺水不忍他大哥體弱,每日天還未明就來金鑾殿,特地命令讓他在府上保養天年。
大殿當中,在京統統三品及以上的王朝大臣,儘皆各位。即便是養病在家的三公之一司徒薑恒,現在也坐在大殿火線的太師椅上。
禦王朝已有十年未曾封王,現在皇上聖令一出,要封九歲的十殿下藺然為齊鸞王,各位的重臣本能感覺有些不當。
不過,固然世人想到了此處,卻冇有人出列諫言,這與本該喧華如集市的早朝比擬,氛圍顯得有幾分詭異。
不想還好,越這麼想,兵長更加感受事情不對,但現在想要追出去,恐怕也為時已晚。
距夏苗圍獵,五日以後。
“這,這……”兵長神采在火光下,一陣青白,張口欲言,又害怕洪田官位,不敢獲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