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為求活命,因而冒死喝,喝得他連鬆了幾次腰帶,但是我爺卻一下冇讓他停,最後瘦子哭了:“八爺,實下喝不動了。”
我這纔想起這麼多年來我爺一向讓我喝的那種中藥,卻本來有強身健體的感化啊。
我爺卻嚴厲起來講道:“灑灑水可不成了,要澆澆水了。”
我爺盯著瘦子看了兩眼,說道:“郝狗子,是不是你給鹹魚招來的水仙花?”
說著便一腳踩到瘦子滾圓的肚子上。
這話一說,我的心格登一下,身子打了個寒噤,她真的是擼姐。
擼姐說道:“於老狗,既然你要保他,那就是和五花八門十三翼為敵,到時候便再不是交出《陰陽竹書》能處理的事了,我勸你還是跟我聯手,把他打得魂飛魄散為好。”
我衝動地搓手,說道:“爺,在哪兒呢?我都迫不及待了。”
擼姐見我竟然能破她的哭聲,亦是一愣,說道:“於老狗,你這孫兒……難不成是阿誰煞星?”
瘦子賣個乖說道:“八爺,如何樣,我這另有救嗎?是不是灑灑水啦?”
瘦子卻趕緊擺手道:“不得行啊,八爺,一躺下成鯨魚了,會噴水。”
擼姐跳上繩索,幾個縱躍起落,便翻身到了院牆以外,我爺這才鬆了一口氣,身子一歪,顛仆在井邊。
我看著這白虹飛速向我撲來,想躲卻已經是不能了。如果被這白虹給擊中,我怕是要滿身都被燙壞了吧。
這時候便瞥見瘦子從一邊奔過來,他身材廣大,不太愛活動,跑這幾步卻已經是氣喘籲籲。他手裡拿著不曉得那裡找來的一根木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看來這瘦子固然慫一點,但是還挺夠意義的,起碼還真冇逃脫。
他到了樹下,上氣不接下氣,瞥見我爺在那兒:“八爺,您可來了。”
來的恰是我爺。現在在我眼裡,哪家的小老頭有我爺這麼精力,六十多歲的人卻彷彿四十多歲的模樣,頭髮全黑,一身土布褂子下,肌肉發財,手裡拿著一柄玉嘴兒銅鍋的旱菸袋兒,固然背有點佝僂,但是如何看如何帥氣。
回到了店裡,我爺讓瘦子在後院的井邊趴著,從井裡打上來一桶水,讓我回屋去抱來一頭紙牛,他拿硃砂筆給紙牛點了睛,然後唸叨:“天尊地卑,大道無常,借師爺紫氣青牛代三牲吃緊如律令。”
我爺卻喃喃說道:“白髮水仙,冥火紙蝶,見者無生,犯者棄世。”
我一擊到手,竟然還拿著板凳向著我爺砸去,我一邊砸一邊墮淚大喊:“爺你快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