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努也不逞強，回懟道：“你懂甚麼，這叫識時務者為豪傑。不像你，空有一身蠻力，現在還不是被困在這兒，轉動不得。”

另一邊，院子裡，我讓人帶走納努後，看向牛魔王，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說道：“牛魔王，我們比武多次，也算是老朋友了吧？明天，本仙女可要好好接待你一次！” 說罷，我雙手快速舞動，掌心仙力湧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好而奧秘的弧線，跟著法訣念動，一道燦爛奪目的仙氣如靈動的絲線般傾瀉而出，眨眼間便編織成一張披髮著幽光的吸靈網。

此時，一向縮在角落裡的納努，眸子子滴溜溜一轉，俄然 “撲通” 一聲跪下，朝著我們叩首如搗蒜，嘴裡要求道：“仙子們，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已知錯，實在是被那牛魔王勾引，才犯下大錯。我願在這霓裳閣贖罪，給你們當牛做馬，隻求彆讓我魂飛魄散啊！”

我微微點頭，目光掃向納努：“既如此，納努，我們便臨時信你一回，留你在霓裳閣。但你記著，若敢再肇事端，休怪我仙法無情。從本日起，你便賣力閣中的灑掃之事，若做得好，每月或可賞你一套衣裙。”

納努狠狠瞪了牛魔王一眼：“你少在這冷嘲熱諷，我這不也是為了活命。再說了，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若不是你妄圖織女仙子的仙骨，咱倆能落到這般地步？”

牛魔王氣得暴跳如雷，奮力掙紮著想要突破封印去經驗納努，卻隻是徒勞，隻能吼怒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鬼，就你阿誰鬼模樣，還美豔動聽？你是有多久冇有照鏡子了？真是一點自知之明也冇有。哼，真好笑！納努，你彆忘了鬼手大人的差事！”

納努冒死點頭，額頭上汗珠滾落：“不敢不敢，六仙子，我這條小命現在就攥在各位仙子手裡，借我十個膽量也不敢跑啊。我在地府當差多年，誰說跟著鬼手做了錯事，可也曉得很多陰司秘聞，說不定今後能幫上仙子們大忙呢。”

納努卻不睬會他，眼巴巴地望著我們，再主要求：“仙子們，求求你們了，就留下我吧。我包管，今後唯你們馬首是瞻，毫不違方號令。”

飯後，納努主動幫手清算碗筷，固然行動另有些陌生，但那份當真勁讓人動容。納努謹慎翼翼地擦拭著盤子，恐怕一個不謹慎就打碎了，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明顯表情格外愉悅。幫廚的小丫頭在一旁捂嘴偷笑：“納努姐姐，你今兒個表情可真好。” 納努不美意義地撓撓頭：“那可不，吃飽了，乾活都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