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握住她的手，賜與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夫人放心，我們一起儘力。”

半晌後，她纔開口說道：“掌櫃的，實不相瞞，我聽聞你這兒的衣裳精彩絕倫，更聽聞你心胸大義，救濟過諸多女子，我…… 我有一事相求。” 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幾分，似是強忍著淚水，雙手也不自發地絞緊了衣角。

薑夫人聽聞，眼中儘是感激，連連點頭：“多謝女人仗義互助，此事關乎夫君名譽，還望女人保密。”

我無法地搖點頭，回身在雅間內踱步，心中暗自考慮。這陸遠澤身上的謎團，就像一團亂麻，越扯越讓人揪心。

薑夫人緊緊握住我的手，語氣果斷：“好，女人，端賴你了。我這內心七上八下的，就盼著能早日讓他規複如初。”

“夫人放心，織女定守口如瓶。” 我應道，心中卻已暗自考慮從那邊動手揭開這重重迷霧。

薑淑瑤淚如雨下，哽嚥著說：“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開初我覺得他是公事繁忙，壓力太大，可日子久了，更加感覺不對勁。夜裡他經常單獨外出，問他去哪兒，他從不答覆，我若禁止，便是一頓吵架。”

薑夫人眼神一亮，似是想起甚麼，倉猝說道：“倒是有一回，我見他對著一封手劄發楞，神采凝重。我剛一靠近，他便倉猝將信收起，還叮嚀我莫要多問。那信的紙張看起來非常粗糙，不似平常信紙，可詳細內容，我實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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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半晌，我又開口問道：“夫人，縣令大人剋日在措置哪些毒手公事，您可有耳聞？說不定能從這兒尋得些線索。”

薑淑瑤滿含感激地看著我，連連點頭，泣聲道：“多謝掌櫃的，您就是我最後的但願了，若能找回疇前的夫君，我薑淑瑤做牛做馬酬謝您。” 說罷，千恩萬謝後起家告彆。

但是薑夫人卻輕嘶一聲，她感喟一聲，撩起衣袖的一角，我定睛一看，那白淨的手臂上，竟充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有的處所還微微滲著血珠。

我微微點頭，手指悄悄叩著桌麵，持續詰問：“那私底下，縣令大人可曾與甚麼特彆人物來往？或是收到過甚麼非常的函件、物件？”

說著，她的眼眶泛紅，聲音也染上了一絲哽咽：“另有一回，我半夜醒來，發明身邊床鋪空落，尋至天井，見他單獨站在月下，背影孤寂落寞，仿若承載著無儘的憂愁。待我走近喚他，他纔回過神，可眼神裡的那抹哀傷卻如何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