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一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主簿大人，您談笑了。在這天都縣，誰不曉得您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我一個本土來的弱女子，想在這兒做點小買賣，如果冇有您的照拂，哪能成事兒啊？這箱子裡不過是點小謹慎意，事成以後，另有重謝。”

主簿一聽，胸脯拍得震天響，“女人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這天都縣，就冇有我辦不成的事兒。您這綢緞買賣，選在西街那塊兒最好，人流量大，達官權貴也多，保準您賺得盆滿缽滿。”

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她緊咬下唇，似是在死力忍耐著哀思，過了很久，才微微點頭，哽嚥著說：“仇人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等閒地去了，我要為夫君報仇……”

主簿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箱子吸引住了，眼睛都快直了，卻還冒充推委，“女人這是何意啊？無功不受祿，這可使不得。”

我悄悄點頭，“大人考慮得全麵，這些我天然明白。您放心，隻要事兒能成，好處少不了您的。”

就如許，我與主簿你一言我一語地周旋著，言語間儘是對他的吹噓，看著他那副對勁失色的模樣，我曉得，他已然放鬆了警戒。

“蜜斯，可那主簿出入趙家都非常謹慎，帳本必定藏得嚴實，我們如何拿獲得？” 小花麵露難色。

我嘴角勾起一抹含笑，“隱士自有奇策。你附耳過來……” 我低聲在小花耳邊說出打算，小花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我假裝欣喜萬分的模樣，雙手合十，“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虧了大人指導迷津。大人如此經心極力，我這內心真是過意不去。” 說著，我成心偶然地瞥向箱子。

我來到陽都縣，替我的那些虔誠信徒完成了他們的一些心願後，與小花一起去了陽都縣很近的天都縣。

未幾時，小花倉促返回，“蜜斯，那萬花樓現在雖已換了鴇母，但傳聞樓裡很多女人還與趙家下人時有來往，似是在暗中通報動靜。至於那花魁，在趙家開初非常得寵，可跟著年紀漸長，容顏老去，趙萬年對她也冷酷了下來，不過看在趙長亭的麵子上，在府裡還算有些職位，手底下也管著幾個丫環婆子。並且，我發明趙長亭比來常與縣衙主簿頻繁打仗，那主簿隔三岔五就往趙家跑，每次去都帶著些賬目冊子，看著非常可疑。”

“小花，你甚麼時候也如此暴躁了？好歹你現在也是半仙了，遇事要沉著。趙長亭如許的人，還不配那麼痛快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