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我獵奇地眨著眼睛。
他的手機響了好久才接通,冷酷的聲音隔著電波仍寒意入骨:“有事嗎?”
淩淩也是工學部的博士,來日本不久,這個假期才申請到阪大的留門生公寓。得知她的寢室收集不通,每天都要在自習室上彀上到深夜,我就把葉正宸的賬號和暗碼奉告了她。
在冗長而刺耳的門鈴聲中,他緩緩翻開門,垂首看著我,眼中是永不成及的冷酷。
挑選他,就該曉得會是如何的結局,我另有甚麼可問的?
空曠的房間裡隻剩下飄浮在氛圍中的消毒水味道和我這個“廢料”。我摘下防護口罩和手套,脫下身上的防護服,對著氛圍發楞。
新學期到來了。很多留門生分開,陸連續續又有新人搬來。葉正宸的樓上搬來了一個年青女孩,尖尖的瓜子臉,清雅秀美,說話時總噙著讓人舒暢的淺笑。
在無人的黑夜單獨麵對一個瘋子,我驚駭極了,一時情急,拿脫手機撥通了葉正宸的手機號。
我想,葉正宸必然很愛國,以是常常提起“民族”這個詞,老是神采奕奕,俊美的臉龐勾魂攝魄……
我不幸兮兮地看他:“師兄,你能不能有點憐憫心?想笑也忍著點。”
我們巨大的“反動友情”到此為止。
笑夠了,他奉告我:“我在日本人身上學到了一件事。”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再冇有人能夠依托。我咬咬牙,搶下變態手中的雜誌,狠狠砸向他的頭:“滾!你這個笨伯,地痞!你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自從有了淩淩,擔擔麪又有人分享,回公寓的路又有人相伴,孤單的半夜又有人談天,分離的日子倒是過得快了些,但“葉正宸”三個字仍然是心中不能觸及的把柄,我不敢去問,不敢去聽,更不敢去看。
淩淩眨眨眼,滿眼茫然。
我和淩淩的脾氣挺合拍,冇多久就混熟了。她是個挺特彆的女孩,偶然很聰明,偶然很含混,平時很愛笑,卻常常在深夜裡站在陽台上發楞,一站就是一個早晨。
我冇甚麼話說,規矩地欠身,退出去。
“是嗎?”
“我年青時信誓旦旦地說:除非發作戰役,不然我決不會踏上日本的地盤!”
“哭很費體力的,彌補點能量吧。”葉正宸的聲音輕飄飄的。
本來他還體貼我,我內心又有點熱了。
他倉促的腳步遲緩下來,臉上漾著疏離的含笑:“你很忙嗎?比來都是淩晨才返來。”
“笨伯!色狼!你快點走!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