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扶風還將來得及作答,便聽到一個略顯熟諳的聲音。
聖上暈倒的動靜一傳出,便有人慌鎮靜張地籌措著找醫女。
“等等!”想到還在陸扶風榻上的女子,陸扶桑展顏道,“皇妹,你既是要與那姚家長女偕老,你又為何會待那崔姓女子這般好?”
“是嗎?那是寡人的扶風還何嘗過男人的滋味——”陸扶桑泄憤似的回身背對著陸扶風,“宋家已是向寡人請了旨……”
“白醫女,聖上這是?”轉眼的工夫,冬藏的身影便呈現在陸扶風的視野裡。
綏王應了給血,冬藏隨即衝著陸扶流行了個禮,“多謝綏王大義。”
陸扶桑掙紮了半晌,低聲衝著陸扶風問道,“為甚麼?”
“姊妹連心,治暈病需以血為引。”白泙看了看陸扶風,又看了一眼冬藏,一本端莊道。
“社稷……社稷……為甚麼你們個個都要和寡人提社稷?因為寡人重社稷,你們便個個都曉得拿社稷來敷衍寡人麼?”聽聞陸扶風道了社稷,陸扶桑的臉上瞬時染過幾分薄紅,縱使她曉得,國為重,但也冇需求不時候刻提點她。冬藏如是,崔林如是,現在連扶風也如是。
“皇妹莫不是忘了,這皇位還是皇妹你丟給寡人的?”陸扶桑口壓下心頭的悲忿,抬眸看了陸扶風一眼。固然她現在是國主,但扶風如果爭上一爭,鹿死誰手卻還是未知。
“皇姐是因本殿要結婚才暈倒的。”陸扶風躲開方賢拉扯她袖子的手,出言打斷冬的問話,而後朝著陸扶桑走了幾步,俯身衝白泙道,“白醫女,皇姐這……”
見白泙手中平空呈現了一隻碗,陸扶風隨即笑著挽起一隻袖子,“月如。”
“天下男兒雖多,但與扶風又何乾呢?”陸扶桑一提男兒,陸扶風隨即側身把陸扶桑從懷中放下來,“待皇姐回宮中,便動手籌辦婚事吧,扶風盼著皇姐早日……”
“那你如何又會動了結婚的心機?”陸扶桑眸中有粉飾不住的不平。
“還是先來診脈吧。”見白泙皺了眉,陸扶風立即依著闡發儀的提示低眉從陸扶桑身邊讓開。
“她不是死了麼?”聽著陸扶風雲淡風輕的答語,陸扶桑俄然發感覺冰庫外的光有些刺目。甚麼叫此生隻慕姚伶雲?姚伶雲是女子臨時不提。她現在隻想曉得皇妹口中的姚伶雲究竟是姚府長女,還是已故的皇妹陸扶雲?
陸扶風望瞭望有些放晴的天,唇間含笑。迎他進府來兩人作伴,或能夠聽他說說伶雲的故事。這般用情至深的男人,定然也是伶雲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