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會想到勻江之戰會持續那般久。亦如誰都不會想到勻江一戰會突破朝中原有的格式。

陸扶桑穩穩心神，重申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扶風，扶雲已經去了，不值得的。”

可一對一年未見的皇族姊妹又有甚麼好言的？

瞧著殿外恍惚的光影，陸扶風半真半假地靠近陸扶桑耳側，輕描淡寫道，“皇姐，你覺得死了二皇姐，再囚了扶風，這天下便承平了麼？”

縱使她曉得二皇妹於扶風而言，並不是不值得的人，但她不會改口。就如同她早已曉得二皇妹未死，且化名為姚伶雲那般，她亦曉得扶風勻江行軍後，二皇妹便以姚府長女的身份，單身前去西江高價購糧。待錢貨兩訖，又以輕舟運糧與勻西，賤賣於軍中，以資扶風之戰。

陸扶桑轉頭看了看屋外，彷彿豔陽高照，她卻莫名的感覺冷。

“現在的哀痛局麵，是我太固執，還是你太脆弱？亦或是我太脆弱，你太固執？”陸扶風猜疑地看著闡發儀的字，感覺這句話彷彿對不是陸扶桑口中的‘不值得’，隻得放空眼睛機器地反覆著――體係的決定普通都不會錯。

不是嗎？不然賜死皇嫡女那般事怎會做的如此輕鬆？

陸扶風看著闡發儀上“42％羞憤，40％妒忌，10％傾慕，8％不明”，眸中含笑。

“皇姐，扶風不確信本身還喜不喜好你了。”陸扶風看著因一吻而神采龐大的女皇，悄悄地笑了笑，澹泊的彷彿一株丁香。

當然，另有一種能夠是扶風本就是在自嘲？

“嗬嗬嗬。皇姐談笑了。皇權，扶風……可不敢要。”陸扶風不自發地伸手撫了撫陸扶桑的麵龐，“並且扶風也從未想過要皇權……不然……”

“嗯……”看著麵前笑得脆弱且勉強的女子，陸扶桑有一瞬感覺本身病了。

陸扶風看著俄然落下到本身唇間吻，以及闡發儀上“平靜64％，發急14％，傾慕13％，躊躇9％”，心底微微一愣，公然數據從不欺她，情場如疆場。

百分之三十以下的感情就能讓一個低端生命體放棄生命麼？

“嗯……”陸扶風話罷，陸扶桑攬著陸扶風的手便不由收緊，她想起了醫女前日看診，言扶風是失血過量而昏迷。既是失血過量，那兩人決計是言了甚多話。

想著如霜遞給她的密信，陸扶風心中亂成一堆麻，她忽得也不能肯定扶風前次與本身言的要做篡位，是不是扶雲教唆的。

甚麼‘太固執’，‘太脆弱’。扶風究竟是控告她太固執於權勢，還是控告她於情太脆弱？亦或是控告扶雲於情太固執，於權勢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