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還是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靠著椅背稍稍抬頭,語氣不溫不火地自我先容:“你們好,我是黎俏。”
商鬱唇角的笑紋加深,似是表情不錯,破天荒地戲謔道:“你是第一個不熟諳歐白的女孩。”
至於歐白,有些熟諳,但她不記得在那裡聽過。
黎俏深思數秒,從兜裡取脫手機,搜颳了歐白的名字。
商鬱撫平襯衫袖口的褶皺,掀著眼皮睞他,而後對黎俏先容:“秋桓,歐白。”
印象裡的男人,老是冷酷疏離又拒人千裡以外。
站著的男人叫秋桓?
黎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歐白,淡淡地迴應,“他是我三哥,歐先生熟諳他?”
商鬱半垂著臉頰翻卷襯衫的袖口,餘光微揚,看了眼身邊的椅子,對黎俏說道:“過來坐。”
歇息區四周的氛圍詭異地溫馨了一會,秋桓拿了兩瓶礦泉水放在桌上,歐白則繃著臉站起家,“我出去透透氣。”
歐白:全民偶像,頂級流量,風行天王,街拍教父……統共十幾個稱呼,黎俏懶得看了。
又如何了?
偏生現在他唇角漾出的弧度,像是雲霧裂縫中瀉出的陽光,奪目又和順。
這時候,長相明豔絕美的歐白瞬也不瞬地看著黎俏,核閱了半晌,他陡地開口:“黎承是你甚麼人?”
他在笑,她在看。
歐白很著名?
黎俏轉眸和歐白鋒利的視野相對,電光火石間,模糊從他的桃花眼裡讀出了一絲慍怒。
秋桓不說話了,歐白則磨了磨牙,端起桌上的咖啡故作沉著地乾了。
一旁站在原地被忽視的男人,擺佈看了看,傾身向前,反手指著本身的鼻子,“商少衍,我剛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冇瞥見我?”
他和黎三有過節?
黎俏聽到這個稱呼,垂下眼睫暴露一抹嫌棄。
這時,坐在商鬱劈麵的男人,長了一張過分明豔的臉頰。
兩人一前一後地分開了保齡球私廳,黎俏不安閒地疊起雙腿,瞅著商鬱:“我不熟諳歐白,很奇特嗎?”
聞聲,黎俏的目光閃了閃,能夠直呼商鬱其名,他們的乾係應當不普通。
本來是南洋機器控股實業的那位少店主。
黎俏冷酷地反問:“我應當熟諳他?”
黎俏不明以是,也懶得詰問,漫不經心腸看向身側的商鬱,卻不測發明他緋色的唇邊掛著一抹來不及收斂的含笑。
他穿戴休閒襯衫和休閒褲,單腿搭在膝蓋上,晃了晃腳尖,似笑非笑地戲謔,“你來晚了。”
保齡球私廳內,商鬱頎長昂藏的身影徐行停在歇息區四周,單手拉開椅子,獨自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