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驚呼:“給我停止,停止,她再如何的,現在還是你的端莊娘子,有事說事,我們家不興打媳婦。再說歡娘還在邊上呢,你瘋了不成?”
但呂氏毫不會想到,那程咬金恰好就是董夫人,而董夫人又與沈蓉相處和諧。以呂氏的設法,像董夫人這類正頭娘子,絕對不會自降身份,去與妾訂交的。
付偉冷冷地瞅著呂氏。
屋內的下人一下子全都快速地退了出去,蔣氏一見這陣仗,似二房這邊有大事產生,也倉猝忙地避嫌道:“老太太,媳婦出來這麼半天,將五郎交給奶孃不大放心,媳婦就先歸去瞧瞧。”
付悅偷偷地看著付偉,心下打起鼓來。
呂氏有些不大明白,可付悅在邊上倒是聽得真逼真切,心下明鏡似的。就在呂氏張口之前,趕緊哭道:“娘、娘,女兒癢,娘……”
呂氏挺著脖子道:“不做負苦衷,我有甚麼可駭的?隻怕二爺打了我,卻說不出甚麼來,纔會想讓我去耳房吧?這麼些年,二爺何時給我留過臉麵?我還真受不得這個寵呢。”
周老太太瞅了瞅呂氏,站起家對於偉沉聲說道:“你跟我來。”
無知,又不敷機靈,讓呂氏愚笨地作,一點兒看不出付偉已經到了暴怒的邊沿。
呂氏說完話,就在周老太太地感喟聲,和付悅地哀叫聲中,付偉用力滿身的力量,又給了呂氏一個耳刮子,打得呂氏一個趔趄倒到地上。
付偉道:“好,你不要臉,我還給你留甚麼?你還舔著臉讓我去問董夫人要解藥?我就說這事透著古怪,羅小公子固然看著調皮,可與歡娘又無甚麼過節,好好的明天賦上門來,乾嗎要玩弄她?本來倒是賊喊做賊。你也狠心,竟然連女兒都捨得唱這出苦肉計。”
付悅心眼多,拿眼隻一掃付偉,見付偉一臉怒容,像是極其啞忍著甚麼,心下模糊感覺不好。
再瞅呂氏,周老太太更是長長地一聲感喟。知子莫若母,能讓付偉如此衝動,周老太太想來想去,隻猜著,必定是事關沈蓉母女。
將氏不好說甚麼,承諾著留下大郎和四郎,回身走了。呂氏也反應過來,捂著臉道:“二爺這是如何了?要不來解藥就算了,大夫頭走時說,歡娘身上的毒固然無解,但癢夠時候,會主動消解。何必拿我出氣?”
呂氏趕緊低下身去看付悅,拉了付悅的手道:“乖歡娘,彆撓了,大夫都說,等時候到了就好了,就不癢了。”
付偉進到屋裡,對著一眾的下人喝到:“還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