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站起家子,一臉警戒地問道。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柳婉手中的空碗,放到了一旁,卻忽聞門彆傳來一道話聲。
“感謝大娘…”
“從現在開端,我也不苛求你能懂了…”
“爹…爹!?”
墳前,柳婉神情板滯地跪在地上,渾身濕透,衣衿上更是臟亂,雙手也是一片血肉恍惚,還沾滿了泥土。
婦人回過甚來,見著柳婉手中碗已空了,忙嘿喲一聲笑道:“你瞧瞧你瞧瞧,這大娘上了年齡啊,就喜好囉嗦,一囉嗦就說個冇完…”
柳婉見狀一怔,嘴裡呢喃一句,便閉上雙目。
“爹…爹!救我!救我…”
“爹…爹!”
柳婉驚駭地叫著、喊著,可四周還是靜悄悄地,毫無迴應,連風聲都冇得。
“唉…唉!娃兒!你彆亂動!你大病剛好,可不能亂動!”
柳婉花容失容地朝著為首之人說道。
“下雨了…”
“女兒!爹死得好慘啊!女兒…你要替爹…報仇啊!”
“娃兒啊!你還不曉得吧!你剛來的那會兒,身子但是滾燙得緊哩!大娘摸著都感覺燙手…還好大娘那老伴兒給你找來了村莊裡醫術最好的吳郎中,讓吳郎中給你瞧了瞧病,又開了兩幅藥,這纔給你把命給保住了!”
暴雨隻下了半個時候便停了,比及雨完整停下時,天氣也已亮了起來。
兩人應當是落了步隊,又被叛軍追殺,隻得雙雙逃命,可最後,卻還是落得身故的了局。
天空俄然閃過一道白光,將四周映得如同白天。下一瞬,一聲驚雷突然爆響,落在了遠處,也落在了真言心間…
一個名字俄然地從腦海中冒出,真言忽地展開雙目,看向火線,半晌以後,才腳步果斷地朝著前邊走去…
“柳女人,你醒了麼?”
柳婉見此,心中驚駭之感更甚,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是蹲在地上抽泣了起來。
“阿彌陀佛…”
“他們殺了我爹!”
真言檢察了柳婉的脈相,見她隻是邪寒入體,並無大礙,不由得吟了一聲,便運功於掌,將一股內力渡到柳婉體內。
“誰!誰在那邊…”
柳友慘痛的話聲,落入了柳婉的耳中,使得柳婉哭得愈發地悲傷。
“嗒…嗒…”
“來來來,把空碗給我吧!娃兒,你就住在大娘這兒,好好歇息歇息,必然要把病給養好咯!可千萬彆落下了病根啊!”
“大師可真是活菩薩啊!年紀悄悄的,長得又俊,救了你不說,還一向在屋外守了三天,現在都還冇去歇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