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狂舞間,麵前彷彿呈現紅色巨蛇,怒睜圓目伸開血口。
“你乾嗎……”顏惜月話還冇說完,夙淵已經伸出了手,輕觸了她傷口一下。她痛得倒吸一口寒氣,不由今後退了半步,倚著樹乾坐在了荒草叢中。他卻仍然沉默不言,屈膝半跪於地,右手覆在她傷處上方,獨一寸餘的間隔。
少年羽士後退一步,那肥胖羽士抬手,漫不經心道:“師弟莫怕,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朝我們脫手。”
但是就在昨夜,她還冷著臉麵地將夙淵趕走,說再也不想見到他。
顏惜月忍無可忍,奮然出劍!
她正在思忖,七盞蓮華卻又轉返來時方向,忽閃忽閃地飛去,像是要帶她去尋覓甚麼。顏惜月心中迷惑,跟著它走了幾步又想起那先前救下的孩子,轉頭看時,卻見夙淵背後金光飛出,如細索般繞著他們一圈又一圈,很快那兩個孩子就已消逝無蹤。
那人揚唇一笑,向少年羽士道:“這倒奇特,有誰看到是她脫手?清楚是見我們收妖,想來占個便宜吧!”
雲鬆不由慘叫,少年羽士嚇得麵無人色,焦心喊道:“我把那元神交還,快將我師兄放了!”
“是!”少年羽士應了一聲,便將靈符支出袖中。
她正咬著牙撐住身邊大樹。
她驚奇於夙淵竟好似能看破她的心機,忽擔憂道:“但我看他們癡聰慧呆的,不曉得能不能規複……”
自有完整影象以來,除了靈霈師兄,很少有人會如此和順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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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如此有恃無恐,顏惜月又氣又怒,霍然揚起劍尖,直指向那肥胖羽士。“你們到底是何門派?”
剛纔被那巨型蜥蜴狠狠抓傷了左邊小腿,厥後又奮力打鬥,倒是健忘了傷痛。現在一旦放鬆下來,這傷口撕扯得短長,她哈腰一摸,滿手是血。
肥胖羽士情急之下連連出劍,無法劍光已滅,被那蟠龍吼怒著一爪擒住,連人帶劍猛力拋出,正撞在那死去的蜥蜴身上,沾了一身汙血。
顏惜月已得空分招,閃避間身形不決,對方的劍光又侵襲而至。
夜風浮起晶瑩水珠,顏惜月垂下視線,心中的感受難以言說。似是有風微動,環繞起靄靄雲煙,悄悄拂過眉睫,卻又轉眼不見。
霧氣漂渺如輕紗,一粒粒的澄徹水滴好像明珠,繞著她的數道傷口緩緩浮動。這些水滴雖未碰到傷處,但一絲絲清冷滲入肌膚,就彷彿使得那痛感也固結了普通。
風吹葉落,金色蟠龍低吟著飛至顏惜月近旁。她正在駭怪,光彩流轉間,身穿黑衣的年青人俄然站在了她身前。那蟠龍繞著他盤飛一圈,便化作五把金色短劍,倏然飛回他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