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培山掃了一眼柳權,說:“有話會後說。”
李江鎮書記握著柳權的手說:“老柳啊,還是你短長。一下子就掏空了我的家底。我給你說啊,冇飯吃我可要去你蘇西混啊。”
一場聯席集會,現場收到各州裡局辦援助資金一百五十多萬,還不包含物質的援助。也就是說,不需求蘇西鄉一分錢的投入,通電的事便能夠功德美滿。
我一驚,這事我還真不曉得!
聯席集會準期召開,主席台上端坐著四大幫子的老邁,關培山居中,左邊縣當局縣長劉發矇,右邊人大主任朱明雀,政協主席陸水花,一頭蒼蒼白髮,昏昏欲睡地半閉著眼。老太婆年底就要退下來,乾了一輩子的反動,已經冇有了爾虞我詐的思惟,隻想溫馨地呆到離休。
我低聲說:“柳書記,關書記很體貼我們啊。”
最後,他把話題引到蘇西,說:“蘇西鄉不但是春山縣的硬傷,也是衡嶽市的一塊芥蒂。建國四十多年了,鼎新開放也有六七個年初了,蘇西鄉至今還餬口在刀耕火種的年代裡,連最根基的餬口用電都冇法處理,這是我們的瀆職,作為一個黨的乾部,我起首要做檢驗。”
黃奇善倉促跑過來,把我拉到一邊,抬高聲音說:“陳風,援助的事你參與冇?”
公然,關培山書記話鋒一轉,談到了我們拉援助的事。說中心三令五申嚴禁拉援助,可有些州裡為了政績,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硬性規定,拉不到援助就扣人家人為。這是甚麼行動?比百姓黨還要壞!
柳權長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陳秘書啊,我們是故意栽花花不發,人家是偶然插柳柳成蔭啊。罷了,隻要目標達成,管他。”
他的話引發一陣轟笑,會場裡響起一片群情聲。黃奇善倉猝打手勢想壓住群情,冇想到柳權就站了起來,說了一句:“關書記,黨的要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我有話要說。”
電業局易慧生局長最後過來,我們熟諳,先打個號召。易慧生局長說:“老柳啊,我們局就賣力你們蘇西鄉的變電站吧。”
柳權拍著胸脯子說:“出事?出甚麼事?天塌下來,老子頂著。”
俄然的變故讓我無所適從了。聯席集會,不是處理蘇西鄉的實際題目麼?如何上綱上線說這些話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劉縣長講了三點,一是舉全縣之力,促進蘇西鄉通電工程;二是展開全縣乾部自查自糾活動;三是政企分離要在年底完成。
李江鎮的書記捏著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哭笑不得,他們州裡實在比我們好不到那裡去。獨一好一點的就是他們鎮通公路,有中巴車來回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