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當然明白我話裡的意義，悄悄朝我使個眼色，把車鑰匙遞給我說：“我幫陳記者開車，這車就留在這裡，便利你急用。歸正你膽小，冇執照也敢開。”

郭偉想出言禁止，張了張嘴，冇出聲，站在一邊的陳萌舉起相機，拍下了趙德全哭喪著臉的神態。

“陳鎮長，你不曉得，我們兩個在他家豬圈裡呆了兩個早晨了。害死了人，這傢夥。”他擼起衣袖給我看：“你看看，這狗日的家裡豬不養，儘養虱子，咬得我們要死了。”

善後組的人都陪著一起笑，本來愁悶的表情都一掃而光，吵嚷著要回縣裡去。

郭偉動搖手說：“陳鎮長開打趣。”

陳萌如有所失地歎口氣，說：“我車裡帶了一些東西，你去拿來吧。”

我必定地說：“鎮派出所的統統乾警，都值得大書特書。”

陳萌一聽，明顯有了興趣，忙問是現在去還是甚麼時候去。

趙德全不管不顧地嚷：“老子是黨員，你敢打黨員，就是打國度。陳鎮長，另有國法嗎？”

趙德全摸了摸包說：“多少呐？”

“你們不曉得郝所長住院了？”我問，取出煙遞給他們。

我說：“當然是現在去。我們郭書記親身陪你去。你們一個男才，一個女貌，金童玉女的火伴。實在寫甚麼訊息啊，你們在一起去采訪，就是最好的訊息。”

“他們如果想抬屍，還要比及明天？放心，你們能夠歸去了。”我說，給他們每人敬了一支菸，誠心腸說：“辛苦大師了，辛苦了。”

趙德全當真地點頭，清脆地答覆我說：“放心，帶領！果斷完成任務。”

小差人就翻開手銬，直起家又踢了趙德全一腳罵道：“還裝死？站起來。”

“你們先不消急。”我疇昔攔住他們。小差人看了看我，還是讓開了身。

黃奇善朝我豎起一個大拇指，由衷地說：“兄弟，服了。”

趙德全殺豬般嚎叫，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你們先幫他解開吧。”我說，不怒而威地看著他們。

他們一齊點頭，此中一個摸出一塊冷硬的饅頭說：“吃了兩天的這個了。狗日的豬圈裡，冇豬還臭死人。”

“不怕他們抬屍去縣裡？”

拍好了照片，我對郭偉說：“郭書記，大事還得你出馬。采訪郝強所長的事，就請你去忙。這事太大，我們都辦不好，是不是？陳記者。”

小差人站著不肯走，抓趙德滿是郝強親身安插的任務，現在好不輕易抓到了，他們豈會等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