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茶遞給我，我瞄一眼飄著茶梗的水，實在是冇胃口喝下去。

“你來了。”他沙啞著聲音，寂然在我麵前坐下，把銬著的雙手擺在麵前的桌子上，神情頹廢。

老莫的辦公室顯得很陳舊，一張椅子的腿還被鐵絲綁著。屋子裡除了一張辦公桌，一張長沙發，就是門背後的一個小櫃子，上麵擺著一個熱水瓶和幾個看不出色彩的茶杯。

坐了一陣，我開口說：“老莫，你這裡關了多少人啊？”

我隻好點頭，當真地說：“莫哥，我就說五分鐘話。”

“算了，陳風，你彆繞圈子了。我冇工夫跟你繞來繞去，誠懇說，是不是想看人？”老莫畢竟冇耐煩了，直接奔到主題。

老莫一驚，看著我迷惑地問：“甚麼錢？那麼多。”

“好！”我安撫他說：“放心在這裡改革，我會想體例的。”

我說：“我決定老鷹嘴村的人，每家每戶一個名額，插手農貿街的分房抽簽。”

“趙半仙的事，歸正誰也說不清楚，你就實話實說，千萬不成說半句謊話，明白嗎？”

“冇那麼嚴峻吧？”我說，態度非常誠心：“我又不是來串供的，你怕甚麼。”

“真冇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我嬉笑著，打量著他的辦公室。

從訪問室出來，老莫也不留我用飯了，說看管所的飯菜吃著也倒黴，改天去縣城我們一起坐坐。

站在一邊的老莫看一眼腕錶說：“陳風，算了，你小子該滿足了，走吧。”

“我能找你甚麼事啊！”我還是嬉皮笑容：“你是差人，有槍的人。我赤手空拳，無能甚麼。”

“是真想你了。”我說，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拉著他去木沙發上坐下。

“不是這個事嘛。我們這行，規律嚴著那。未決犯除了狀師和辦案職員，誰也不能見的。”老莫無可何如地攤開手說：“不是我不幫你，這原則性的題目，我也冇體例。”

老莫笑道：“好茶也是這類茶，差茶還是這類茶。春山縣出品，純綠色環保有機茶。”

郝強傳聞我要去探監，頭搖得像暴風中的小樹一樣，說像這類刑事案件，正在刑拘期間，法律是不答應探監的，去了也是白去。

趙德全賴著跟我睡了一夜，早上起來要跟我去縣看管所探監。傳聞我要叫郝強一起去，又死命不肯跟著去了，磨磨蹭蹭半天，畢竟還是躲到一邊去了。

“我就說五分鐘話。”

郝強就冇體例，囑托兩個小差人說：“你們去老鷹嘴趙德百口裡去，要他家交人，不交人，按窩藏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