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很明白地警告我不要對紅豔有設法,她說:“柳紅豔很純真,我怕你會害了她。”
轉頭看到紅豔,中間站著小琴,兩個女人看著我,一臉的敬佩。
回到屋裡,燈光下紅豔和小琴都展開眼看著我,兩小我臉上都浮著壞壞的笑。紅豔努了努嘴巴,表示我回屋裡,我擺了擺手,難堪地出來。
小琴家兩間土屋,外間住著盲眼的老孃,裡間是小琴的內室。中間一間低矮的小偏屋,是廚房和豬舍。支書傳聞我要去小琴家住,麵有難色的說:“你鄉裡來的乾部,我得安排住好一點。”
我安排支書要人送偷牛賊去派出所,又給老李寫了個紙條,請他幫我取出兩千塊錢帶來。
進了裡間,有一個很小的窗戶,糊著報紙,報紙破了幾個洞,有山風灌出去,吹得擺在桌子上的火油燈撲朔迷離。
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桌子上的油燈還在亮著,我翻開布簾,看到紅豔和小琴頭挨在一起,睡得非常的苦澀。
盲眼老孃說:“那倒冇甚麼,隻是怕委曲乾部呢。”
小琴的老孃聽到聲音,喊道:“樹容啊,鄉裡乾部來了啊。”
盲眼老孃咳嗽了一聲,“是乾部吧?淤桶在後牆跟。”
洗臉洗腳,躺在透著女兒體香的被窩裡,我漸漸進入夢境。
老孫滿臉皺紋都笑開了,他拉住我的手說:“乾部,去我家喝酒。”
“必然必然。”老孫搓動手說:“你乾部說話算數,我們絕對支撐。”
我推讓說:“改天,改天必然去你家喝個痛快。不過老孫,你可得支撐我的事情啊。”
支書迴應一聲說:“嫂子,乾部住你們家,還是按老端方啊。”
柳紅豔如同一支紅荷,在我們曾經一起住過的賓館裡我設想著隔壁的她的清爽,在擁堵混亂的車裡我半擁入懷時的衝動,即便在她新婚的第一天早晨,我一小我獨坐喧鬨的夜裡,設想著她紅被子底下的和順,我老是感受,這個女人是我不結婚近的美人。
我冇敢說話,輕手重腳拉門出去,也冇去找甚麼淤桶,在清冷的月輝下掏削髮夥,肆意地在地上畫著圓圈。
話到這個境地,支書也不好再說,隻能送我們去小琴家。
靠在床頭,我抽出煙來,剛點著,就看到紅豔披著衣服躡手躡腳出去了。我剛要說話,她把手指豎起在唇邊,我立即噤聲。
小琴吐了一下舌頭,扮了個鬼臉說:“我又未幾要。”
站在一邊的小琴鼓著腮幫子嚷道:“叔,全村都一個樣,我家就那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