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也不明白，現在都明白了。

明蘭點點頭，轉頭道：“郝總管，就這幾家返來了麼？”

小桃吃緊道：“劉劉，劉大人，他，他……被刺了……”

“他說甚麼？”明蘭神采凝重。

見那媳婦子扭捏作態的模樣，既怕獲咎明蘭，又盼無禍沾及本身，翠微心下輕視，暗覺邵氏此人實是無膽少義冇擔負。

――明蘭點頭感喟，卻也無可指責。

小桃結巴了：“他他他……受了些皮肉傷，現下正給屠二爺看呢。”

世易時移，當年四王爺反叛時，先帝健在，政軍權益皆歸於帝位，四王爺缺的是正統的名分和宗族世家的承認，是以誆了滿京的皇親國戚和勳貴女眷進宮為質，需求逼迫閣僚和大學士寫聖旨。而現在……唉，睿王，睿王！

“不過冇刺中。”小桃嚥下口水，補完。

四周女孩們驚呼，伴著輕聲抽泣。

那邊廂邵氏已知宮裡來人，本覺得明蘭會接旨入宮，誰知等半日不見動靜，反傳聞前頭一番大鬨，兩位天使怫然大怒而去，揚言要問罪抄家，她頓時驚得一佛昇天。自上回被逼著出麵打發了太夫人後，她開端驚駭明蘭，隻遣了身邊親信的媳婦子去扣問。

翠微不由莞爾，又問：“夫人還歇著麼？”

小桃很委曲，講故事本來就要來龍去脈的嘛，“……石頭哥剛出了扇子衚衕口，就聞聲街上有人喊‘有刺客’！石頭哥從速往街上跑，誰知當頭碰上劉大人侍衛隊的小陳哥。小陳哥說中午重陽門有人肇事，劉大人遍尋鄭駿將軍不到，正要親往五城兵馬司問責，誰知騎馬過前邊拐角時，屋頂和四周俄然冒出一大夥蒙麪人行刺。劉大人受了傷，幸虧命保住了。”

差點把她嚇死！――“到底如何回事！哪兒聽來的！”

小桃舉頭道：“石頭哥把他們都打趴下了，那掌櫃的白送了幾斤最最上等的蜜餞！”瞥見明蘭背麵的女孩們都在偷笑，訕訕道，“轉頭分給眾位姐妹嘗。”

翠微點點頭，輕手重腳的走進裡屋，剛掀起簾角，就聽崔媽媽低緩和順的說話聲“……現在甚麼都還不定呢，夫人彆胡思亂想，冇的焦急傷了身子”，她過了半晌，聽裡頭冇了聲響，才抬步出來，屈膝福禮後，回道：“大夫人遣來的人已歸去了。”

郝大成麵露難色，拱手道：“回夫人，就這幾家。”頓了頓，又道，“小的本想令人去探聽，可今兒晌中午分，重陽門那處有人械鬥了一場，現在劉大人已命令都城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