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忠勤伯府時,明蘭把這段子跟華蘭說了,隻逗的她笑彎了腰,伏在炕床上,伸著尖細的質監點明蘭的腦門:“你呀你!這麼大了,還跟孩子似的!這般耍著,便歡愉了麼?”
明蘭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炳二太太和朱氏,見她們二人麵色非常丟臉。
一番梳洗過後,正攬鏡自照,顧廷燁從淨房裡出來了,神采有些奇特,揮手屏退房中丫環,闊步跨到明蘭麵前,一撩袖子,幽黑戲謔的眸子盯著明蘭:“你若想吃肘子了,與我說便是,何必如此?”
翠蟬捂嘴笑著,華蘭指著翠淺笑道:“小蹄子,誰不知你家女人對下頭是極刻薄的,你少在那兒得了便宜賣乖!”
好輕易歇了笑,華蘭叫奉上了一大盤點心:“喏,來嚐嚐,翠蟬也好久冇做了。”
朱氏生硬著麪皮,拿著點心艱钜的嚐起來,炳二太太咬著嘴唇:“弟妹真是好閒情逸緻,自家叔伯兄弟都急難的要抹脖子了,你還這般不鹹不淡的,也不知心腸是甚麼做的!”
朱氏未曾防備,一個趔趄,幾乎從椅子上跌下去,胳膊撞疼的金星直冒。
那種大喇喇的收下不消客氣的,普通來講,要麼是通家之好的密切乾係,要麼是上部屬的照拂乾係,再不然就是彆的特彆啟事,總而言之,也是互通有無。
“夫人說的極是。”那仆婦約三十多歲,穿戴的非常麵子,恭敬的福了福,“我家老太爺爺身子不好,疏於走動,這些年來淡了些故交的情分……;老太爺當年便說都督大人將來必有大好出息,現在看來,果是如此。有子如此,老太爺也為故去的老侯爺歡暢。”
次日一早醒來,明蘭發覺懷裡的被子變成了一條壯碩的臂膀,肚子上熟諳的擱了一條長腿,她揉了半天眼睛,然背工腳並用的推(踢)醒男人――凡是不消早朝的日子,明蘭都會儘力和他一起起床,用早餐,送他出門。
鑒於籌算和顧氏婦孺們耐久抗戰,當夜熄燈落帳後,明蘭嚴明回絕了或人的各種挑逗,果斷的把背轉向他,像蝦米一樣抱著被子,一夜好眠到天亮;顧廷燁又好氣又好笑,他並非嗜慾之人,攬過她的肩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