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甚麼？裡頭的啟事哪是能夠明說的！”煊大太太瞪了她一眼，笑道，“難不成賴媽媽來侯府喊冤，說燁二夫人因她勸了幾句要妻妾輪值便惱了，然後調撥下人給她氣受？嗬嗬，這話如果一說，賴媽媽幾輩子的老臉算完了。”

明蘭倒吸一口冷氣：“夫君，你可知整套《大藏經》有多少部多少卷多少字？”

來回幾次下來，秋娘好像‘望夫石’普通的典範外型叫很多人瞧見了，垂垂傳出了風言風語。內院的女人們不過暗罵兩句‘騷’，再恥笑兩句算完；可外院有幾個嘴巴不潔淨的光棍說話就刺耳了，甚麼‘想男人想壞了吧’，‘快三十了吧，這三十如狼虎喲’，‘老爺再不去消受一番，怕是要另尋體例了’……

顧廷燁把明蘭摟在懷裡，悄悄揉著她的鬆開的長髮，屋裡寂靜了很久，他才暴露淡笑，颳著明蘭的鼻子，逗弄道：“如何是抄佛經呢？不是該抄《女則》甚麼的麼？”

秋娘連連叩首，哭的淚水滂湃：“我是一時迷了心竅，多年不見老爺了，掛唸的短長……”

明蘭的妯娌顧慮的很有先見，有些事情容不得明蘭不去管，因為比來澄園裡熱烈的很。

煊大太太眉開眼笑，非常受用：“再說了，現在人家小兩口恰是蜜裡調油的新婚，賴媽媽不但挑釁，若還出去亂嚷嚷，人家不會說我那弟妹半句不當，反倒會怪賴媽媽柿子撿軟的捏，闔府的太太奶奶都不勸，隻去‘勸’一個新媳婦？嫡子都還冇生呢，就緊著給妾室挪日子？若真如此，我那大伯母就說不清了，嗬嗬，人但是她給的。既然甚麼話都不說，就隻能看著人家做戲，由她落個好名聲。”

明蘭對勁道：“我早想過了，倘如有人問起，我就說秋娘受了我的熏陶，也有向佛之意，我這兒正給她發矇呢！省的有人又拿我們府裡的是非說事。”

“你掛念不掛念我管不著。”明蘭寂然打斷她，直接道，“可你想過冇有；現在老爺身居高位，多少人眼睜睜盯著，這些肮臟言語但有一丁點兒傳出澄園大門，豈不叫旁人笑話老爺內宅不肅？竟然由得一個通房滿府攆著，去追堵男人！”這該多饑渴呀。

“好女人教教我，這話如何說的？”那媳婦子奇道。

那媳婦子跟著一起賠笑：“這麼說，賴媽媽便是完了？”

“我如果賴媽媽，乾脆撕破了臉，鬨了出來！總好過這般受氣，傳聞她也去賠過罪的，卻叫燁二夫人都堵了返來！”那媳婦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