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類種的‘長處’之下，曹斑斕的存在彷彿就冇有甚麼了；或許……今後賀弘文出門掙錢時她能夠拉上那位愁眉苦臉的曹斑斕一道打打葉子牌？冇準贏上兩把能幫忙她健忘之前的不幸，阿門！

賀老夫人沉聲道：“這話說的無情，我倒覺著好。一個不能生的妾室定是一顆心朝著孃家的，到時候曹家再來擺親戚的譜，日日打秋風要銀子，賀家還能有寧日？不計弘哥兒今後娶誰為妻，這事兒都得說明白了，不能一時憐憫弄個禍端到家裡來埋著。我立即叫弘哥兒白紙黑字的把事情前後都寫下來，曹家甚麼時候具名押印，表女人甚麼時候進賀府！”

長長的一番話說完了，屋裡屋外的祖孫倆齊齊沉吟起來，這張字據一立，便根基冇了後顧之憂，曹家這類費事，實在並不難處理。

入了十一月，北風似刀，嗬出一口氣都是白的，明蘭又開端犯懶，貼著和緩的炕頭不肯挪動，誰知翠屏卻來叫她去壽安堂，明蘭痛苦的嗚嗚兩聲，丹橘哄她下炕穿上豐富的大毛皮褂子，明蘭才止住了顫抖。到了壽安堂，隻見老太太端坐在炕上，膝蓋中蓋著厚厚的蟒線款項厚毛毯，手上拿著一張紙，神采有些怔忡。

曹斑斕不能生養，這就意味著她很難尋到恰當的人家可嫁，隻要拖兒帶女的鰥夫還差未幾，如果是家世殷實的大師子，無子回孃家守寡的女兒也是有再嫁的，可曹家現在風景，哪有品性家好的鰥夫可嫁，如許一來，隻要賀家能照顧她了。

“……孫女不曉得，祖母說呢？”明蘭抱著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放下暖爐，悄悄捧過參茶，漸漸拿碗蓋撥動著參片：“這回……我們不能等閒鬆口，非論賀家說甚麼，我們都先放放。”明蘭緩緩的點了點頭。

饒盛老太太見地很多了，也大吃一驚，楞了半天賦定定神：“這如何……弘哥兒多少孝敬的孩子呀！怎會瞞著他娘……”

祖孫倆想到這一點，都忍不住心頭一動。

賀老夫人放下茶碗，歎著氣道：“幸虧兒媳婦不知情，如果她曉得曹家被趕出去就是弘哥兒的主張，不然怕是真要出個好歹；接著幾天，曹家一陣亂糟糟的清算，還動不動來哭窮，我打量著能送走瘟神，就給了些銀子好讓他們置些地步；誰知，昨日又出了岔子！”

老太太看著明蘭明豔的麵龐，隻感覺哪家的小子都配不上自家女孩，考慮了再三，她才謹慎道：“這已是最好的景象了。”

盛老太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