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瞪眼道:“看來五姐姐的病甚重,我還是走吧,如果病了,可走不了了。”
明蘭摸摸她腦門上的布條,也悄悄歎了口氣;如蘭忽又歡樂起來,拉著明蘭道:“這回你去,再與我帶些桂花油來吧,要無色的那種,這一年多抹下來,你瞧我頭髮,可好很多了。”
如蘭悄聲開端爆料:“傳聞那文舉人家道貧寒,自幼亡父,老母刻薄,兄弟混賬!性子還柔嫩寡斷,獨一能說上的,不過是個‘誠懇’!到時候,看她如何受婆婆小叔的氣!”
四周世人都笑了,海氏直點頭,半嗔著:“這孩子!”允兒羞紅了臉,輕掩著帕子笑著,長梧本是笑容滿麵,聞言也發笑了。
這不廢話嘛,舉人離進士隻要一步之遙,如果家道優勝,品德出眾,京裡那達官朱紫多了去了,嫡女庶女一大堆,輪獲得一個四品官的庶女嗎;彆說文炎敬了,就是李鬱,若真敞開了在都城尋親家,難到找不著比盛家更好的了嗎?不過是李家怕尋了個不知根底的,轉頭架子大氣度足,孃家折騰,媳婦驕橫,給家裡添堵才得不償失。
內宅裡做事除非能一擊即斃,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本日林姨娘既冇封院又冇攆出去,還是盛紘的妾室,隻要盛紘去她那兒睡上一晚,冇準事情又有竄改,做事留不足地,林姨娘便是想告狀,也說不了甚麼,盛紘也會以為這兒媳婦心腸仁厚,不是刻薄之人。
明蘭含著一口茶,抿嘴笑了笑,瞪了本身的丫頭們一眼,笑著起來叫燕草清算衣裳,喜鵲這才鬆了口氣,丹橘從裡頭拿了一個拇指大的白瓷小罐出來,塞到喜鵲袖子裡,笑道:“姐姐莫見怪,我們女人刻薄,便縱得這幫小蹄子冇大冇小的胡說話,這是蚌蛤油,大寒天擦手擦臉最好的,姐姐若不嫌棄,便拿了罷。”
如蘭樂了,扭過明蘭的臉來,高低擺佈細細看了,嘖嘖道:“怪道我覺著你神采怪呢,本來是擦了粉,喲,這指印還在呢。”
如蘭霸道慣了,要甚麼就有甚麼,見明蘭不承諾,立起眼睛不悅起來,忽又瞥見明蘭的臉,眸子一轉道:“不過幾瓶油罷了,你與我要來,我奉告一件痛快事兒,你定然歡暢。”
喜鵲為莫非:“我們女人……這不是風寒著呢嘛。”話一畢,明蘭以下,若眉,丹橘,燕草都掩口而笑,小桃卻呆呆的,直言道:“既風寒著,如何好叫我們女人去,若染上了怎辦?這路上最不好有個頭疼腦熱的呀!”
“不會這麼差吧?爹爹看上的老是還能夠的。”明蘭並不衝動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