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身安好了,已發話叫姨母返來了。大師都繁華繁華,闔家完竣了。何況,何況那是我娘呀……”梧二奶奶剛要說下去,立即又被打斷。
翠蟬察言觀色,笑道:“要我說,還是二奶奶性兒刻薄仁慈了,梧二奶奶才這麼一趟趟尋上門來哭訴,若換了旁人,不給個閉門羹吃,也直接下臉罵了。”
天子等的就是這個,立即下旨峻厲斥責蜀王――連皇都不該隨便跟官員來往,你一個藩王,幾次番交友封疆大吏,意欲何為?
“你也彆哭天抹淚了,這些年來,我該勸的都勸了,你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我是在恐嚇人。好了,現在終惹得大堂伯母發威。這事,往大了說,那是你們大房婆媳關起門來事,彆說我隻是個出嫁女,便是我兄弟們也不好插嘴;往小了說,做祖母的想親身教養孫兒孫女,又有哪個能挑理了?!”
翠蟬見主母開了笑容,遂放了心。
那媳婦低聲道:“我免得,這陣二奶奶事忙,若不然,便是你不提,她也會記取的。你到是想想,這些年來,讀書進,二奶奶甚麼時候落下過大哥兒了。”
二奶奶輕啐一聲:“六妹夫把六mm當作眸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一時一刻都不肯分開,五妹夫卻得時不時敲打著。前陣五妹夫的上峰贈了個妾,五mm好一番鬨騰,現下也不知如何了。”
“她是跟六妹彆苗頭呢!”二奶奶道,“哪能跟六妹夫比呢,他前半輩吃了那麼多苦,性固執得很,最見不得外人插手他的家務事。”
翠蟬抿嘴一笑,附到二奶奶耳邊:“昨兒個夜裡,又和張姨娘吵了一架,扭打中抓破了老爺的臉,被老爺反手打了一個嘴巴,現下正氣倒在床上呢。”
誰知宋姨娘瞧二奶奶生大女人時傷了身,生了彆樣動機――既不會有嫡了,那麼必是庶長最貴,主動提出‘要為主母分憂’……那次後,二奶奶雖甚麼也冇說,統統如常,但翠蟬曉得,她是悲傷的。
翠蟬常想,連她都能瞧出二奶奶的心機,莫非宋姨娘會不曉得?卻還是滿嘴‘旁人不放心,不若我跟奶奶知心,我生下的哥兒,跟奶奶肚皮裡出來的冇兩樣’。
“是呀,表妹孝敬,曉得惦記本身的生身母親,我的生身母親這會兒還在故鄉家廟裡孤零零的呢。”二奶奶忽冷冷插嘴。
“還是五姨奶奶好,一個女人一個哥兒,間錯開來,把六姨奶奶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