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時無言,夫人垂淚而泣:“燁哥兒,都是我的不是,當初叫你受委曲了,我曉得你內心有氣!你如有氣,都衝我來便是,是我冇照看好你,叫你負著氣就出去了……”
“二老爺,二夫人,大師夥都在萱寧堂等著呢,請隨我來吧。”
一往裡走,四周噤聲,人丁蕭瑟,小徑上殘葉枯枝落了好些,水池上浮著很多青黃的萍藻,明蘭愈發覺出一股深深的蕭之氣。顧家幾代下來,那些有門的,或積累了餘財的下人,不是本身跑了,就是求主贖身出去,剩下的也民氣惶惑,恐怕受主家扳連,到時候發賣放逐也未可知,又哪故意機打理宅院。
“天然不會。”顧廷燁端起小幾上的茶,呷了一口,“皇上是有德明君,特著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司會審,定案怎會草率。當初逆王犯上反叛之時,外有五成兵馬司應和,內有幾支禁衛內衛策應,殿上另有人幫著寫偽詔,先逼死王爺,後迫先帝禪位,幾股力量一齊發作,裡外勾連,這才變成大亂。”
丹橘見了,悄悄歎了口氣,蹲在蓉姐兒麵前,愈發和藹道:“姐兒呀,這半個月,老爺和夫人去辦要緊事去了,不然不會丟下姐兒的;姐兒轉頭把這幾日練的字給老爺瞧了,老爺見姐兒長進了,不定多歡暢呢……”
“恰是!”五老爺一拍案幾,怒道,“不過仗著皇上寵任,便這般目中無人,那姓劉的,不過一豪門小吏,一朝昇天,功勞承爵之家竟然也要來便來,要出就出,實在忒可氣了!”
顧廷燁已回身上前,扶著夫人,溫言道:“便是有事,我自也會去疏浚辦理。”
裡側的明蘭聽了,忍不住內心暗歎:這幫叔爺大哥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唱高調,他們到底知不曉得題目的關鍵在那裡呀!
炳二抹著眼淚,恭敬的站到一邊去。
這番話一說,廳中世人俱是一驚,五老爺總算白混過宦海,沉聲道:“當初四……逆王權傾半座都城,與王府來往之人何其之多,便是來往密切了些,難不成績算是從逆?”
“二侄說了這很多,扯了一大通,莫非是用心推委!”五老爺一咬牙,直直的盯著顧廷燁,“你就安生瞧著自家叔伯兄弟去享福!你便給一句話吧,到底幫是不幫。”
仁宗天子心軟了一輩,死前總算明白了一回,為了給不利的王爺和德妃一個說法,也為了讓厥後即位的八王爺好走些,欽定了四王爺的大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