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聽的一陣嚴峻，顧廷燁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你彆急，敕封誥命不止你一個，本日來謝恩該當另有威北侯夫人和禦林軍左副統領鄭驍的妻。”

皇後指著她笑罵道：“你都多大了，還整日想著吃喝？轉頭我奉告你婆婆，叫她好好管束你！……好了，彆叫大師瞧笑話了，我與你嫂嫂們有話說，顧夫人本日頭回進宮，你領著她走出去，一上也好靠近靠近。”

小沈氏本來呆呆的望著遠處的禦花圃，俄然愣住腳步，定定的看著明蘭：“你是不是覺著沈家很不知廉恥？我兄長既娶張氏，又納鄒氏，前不顧荊布情分，後又妄圖繁華權勢？”

一上，明蘭不敢昂首亂看，隻跟著顧廷燁低頭緩行，模糊覺著宮廷內部的佈局廣漠絢麗，漢白玉石為階，描金繪彩為廊柱，到處高大寬廣，氣勢弘大。

聖安後眼神落寞，語氣降落：“她在宮裡熬了一輩了，能過個舒坦的暮年也好，過的幾年是幾年罷。”

顧廷燁笑了笑：“提及來聖德後也是運氣不好，傳聞當年在四王爺謀逆前一夜，先帝已擬旨立王爺為儲君，德妃娘娘為皇後，僅一日之隔，統統儘皆泡湯。先帝覺著對不住她，便冊立她為皇貴妃，並於病榻之前叮嚀皇上多加照看德妃一族，先帝駕崩後，朝中有人上奏摺提請也立德妃為後，兩宮並立，皇上便準了。”

“……拜見哪一名？”明蘭扶著腦袋上沉重的珠冠，眼神奸刁的閃動著。

“用如許的貨品來接旨，夠誠意了罷。”明蘭撫摩著木質，悄悄讚歎。

明蘭恭敬的答覆：“好幾年前請過一名。”

紫銅熏爐裡燃著貴重的龍涎香，如嫋嫋青煙般細細散開，彌著屋內異香撲鼻，光亮的大理石鋪地直欲照出人影來，上首端坐著兩位後，左邊邊上坐著一名明黃服色的宮裝貴婦，約莫二十七八歲，想是皇後，兩邊設著屏風，背麵模糊脂粉漫香，珠釵響動，下頭還能瞥見斑斕裙裾，約莫是一眾女眷或宮妃。

明蘭捧著珠冠，仰著腦袋望著馬車頂發楞，馬車壁彆傳來販子陣陣的喧嘩聲，好些店鋪彷彿呼喊著開張了，“……為甚麼要立兩位皇後呢？”她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顧廷燁瞪了他一眼，謔笑道：“外臣不好與內宦交友，我就不留你了，現在宮裡防備嚴，你本身要多把穩。”一邊說著，一邊從袖裡取出甚麼物事塞到夏監手裡，“曉得你好這一口，早給你預備下了，本想本日進宮時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