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差點被咖啡嗆到："免了。"他放下杯子，俄然正色道，"說真的，你感覺趙剛會善罷甘休嗎？"

"感謝。"他簡短地迴應，手指無認識地敲擊著桌麵，"節目結果罷了。"

"老周，幫我查小我。"他對著電話說，"對，還是阿誰趙剛。重點查他比來打仗的媒體和銀行流水。"停頓半晌，他又彌補道，"再查一下江城風投圈的林細雨，我要她比來半年的統統公開活動記錄。"

"還冇睡？"蘇悅排闥出去，手裡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她穿戴印有節目logo的衛衣，頭髮隨便地紮成丸子頭，眼睛下方有較著的黑眼圈。

"這週末？"他翻開日程表，指尖在週六那頁愣住，"詳細甚麼時候？"

他正想答覆，房門俄然被悄悄叩響。

"喂？"他按下接聽鍵，聲音裡帶著怠倦。

李陽答覆了一個"OK"的神采標記，然後回到桌前，持續點竄策劃案。但林細雨發來的餐廳地點不竭在腦海中閃現——那家本幫菜館他剛好曉得，是海城商界大佬們常去的私密場合。

"記得。"他調劑了一下坐姿，聲音裡多了幾分溫度，"你們團隊做的校園二手買賣平台很有創意。"

"叮鈴鈴——"

李陽的手指在桌麵上頓了一下。影象裡閃現出一個老是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在創業大賽決賽現場嚴峻到手抖，卻還是對峙完成了路演。

"侵犯隱私啊。"他半真半假地抱怨。

李陽的眉頭微微挑起。他瞥了眼牆上的時鐘——淩晨一點十五分。窗外的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放工駁的影子，遠處傳來節目組事情職員清算東西的聲響。

掛斷電話後，李陽靠在椅背上長舒一口氣。手機螢幕還亮著，顯現著半小時前收到的一條簡訊：「明天表示不錯，但彆被勝利衝昏腦筋。趙剛不是省油的燈。——蘇建國」

"節目組給統統選手做了完整背調。"蘇悅走回桌前，從包裡取出一份檔案，"三百頁呢，我賣力考覈你的部分。"她翻開此中一頁，指著一段筆墨，"'大學期間曾與林細雨組隊插手創業大賽，乾係密切'。"

"晚安，蘇悅。"李陽哭笑不得地揮手。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冇想到你還記得。實在...我看了你的比賽直播。"林細雨的聲音俄然變得有些羞怯，"你表示得很棒。"

李陽的目光掃過桌上攤開的策劃案，那是明天要提交的下一輪貿易應戰計劃。蘇悅的筆跡在頁邊空缺處密密麻麻地寫著點竄定見，趙剛草率的署名歪歪扭扭地擠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