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收成不錯啊小李。"老劉叼著煙，眯眼看了看秤，"比明天多了二十公斤。"

"成心機。"李陽把手機揣回兜裡，決定去會會這位"美意人"。

就在這時，一隻手俄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李陽剛把三輪車停穩在臨江大學後門，就聞聲身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諷刺。他頭也不回地持續清算車上的廢紙箱，手指矯捷地打著捆。

李陽盯著遠去的車影，哈腰撿起阿誰還帶著餘溫的紙杯，悄悄放在稱重台上。他取脫手機，對著紙杯拍了張特寫，又調轉鏡頭拍下趙明那輛保時捷的車牌。

蘇媛咬了咬嘴唇："為甚麼不直接告發他？"

兩人一前一後分開夜市，拐進一條暗淡的巷子。李陽邊走邊數著步數，在第三個路口俄然加快，一個箭步衝進中間的住民樓，三步並作兩步竄上樓梯。

"成心機。"李陽暗自嘀咕，手上行動卻更加敏捷起來。他得在入夜前把這車成品送到收買站，然後去會會這位"觀眾"。

"趙公子明天如何有空來觀察我們這些底層勞動聽民的事情？"李陽慢悠悠地說道，手上行動涓滴不斷。

壯漢神采變了變，終究還是把手機塞回李陽口袋，但手一向按在腰間，威脅意味實足。

李陽盯著這條冇頭冇尾的動靜看了幾秒，俄然笑了。他記得蘇媛——阿誰在便當店打工的19號選手，前兩天他去買水時還幫她解過圍，當時她連個感謝都冇說。

三輪車吱呀作響地駛出校園，李陽用心繞了個遠路。後視鏡裡，那輛玄色轎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間隔。

李陽轉頭，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壯漢，帽簷下那雙眼睛冷得像刀。他咧嘴一笑："行啊，邊吃邊聊？我宴客。"

"跟得還挺專業。"李陽吹了聲口哨，俄然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條冷巷。這條巷子他太熟諳了——七拐八彎，岔道多得能讓人轉暈頭，最首要的是，三輪車能過，轎車可進不來。

公然，壯漢抬高聲音："彆耍花腔，跟我走。"

李陽把手機收回口袋："時候未到。"他回身走向門口，又轉頭補了一句："感謝你的提示。"

【趙明裝逼不成反被秀】

"這是......"蘇媛瞪大了眼睛。

"來包煙？"她語氣平平，彷彿那條動靜不是她發的一樣。

趙明那張保養恰當的臉從保時捷車窗裡探出來，鼻梁上的墨鏡反射著刺目標陽光。他順手把喝完的星巴克紙杯扔出窗外，恰好落在李陽剛清算好的成品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