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的平板俄然彈出視頻連線要求。鏡頭裡陳思雅的金髮胡亂紮成馬尾，背後病院走廊的熒光燈在她眼窩投下深青色暗影。"剛拿到女孩的彌補供詞，"她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她提到每次...遭受後都會聞到茉莉香精味。"

錢傳授推著眼鏡靠近螢幕，鼻尖幾近貼上投影幕布："聲紋婚配度92%，確切是82號樣本彙集點四周的設備。"他俄然轉向角落裡的技術員，"把上個月排汙口監控調出來！"

"客歲七月..."女孩顫抖的手指放大手機照片，畫麵裡不異的茉莉香精瓶擺在某高管辦公桌上，"他逼迫我喝下摻了這個的..."

"地下二層B區！"李陽抓起外套衝出門的刹時，批示中間統統顯現器俄然同時閃動。趙宇的平板上主動跳出一張三維輿圖，紅色光點標記的位置恰是化工廠燒燬堆棧——與他們從碎玻璃條形碼破譯的座標完整分歧。

"停息！"李陽的喊聲讓全部批示中間突然溫馨。他撲向螢幕指著第14秒的畫麵："看床頭櫃邊沿！"技術員放大二十倍後，統統人都瞥見玻璃杯底殘留的液體正出現熟諳的淡綠色熒光。

暴雨毫無征象地砸下來。李陽在警車後座盯著平板，雨水在車窗上扭曲了遠處冒煙的煙囪表麵。直播間俄然彈出羅宇的視頻連線，這個被淘汰的選手背景較著是故鄉寢室，手裡舉著的照片卻讓統統人呼吸停滯。

"就是這裡！"李陽猛地撐住桌麵，震翻了中間摞著的三杯涼透的速溶咖啡。棕褐色液體漫過翡翠軒的財務報表影印件，將"Lucky9基金"的字樣泡得恍惚不清。"0分23秒到27秒，背景音裡有化工廠的泄壓閥聲。"

暴雨漸歇時，李陽的視網膜上，代表氣運均衡的銀色天平終究停止閒逛。而直播間右上角，在耳目數衝破千萬的動畫殊效中，緩緩閃現出一行小字："證據鏈閉合完成"。

"化工廠的批次碼！"錢傳授失聲喊道。老警察的手銬已經哢嗒作響，監控畫麵裡西裝男人正被按在警車前蓋，而他腕錶反射的光剛好照亮了錶盤內側的刻字——Jade-082。

老警察的對講機俄然爆出電流雜音。小警察喘著粗氣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懷疑人...交代了...儲物櫃...暗碼是..."雜音中模糊能辨出"茉莉"的發音。

當技術員將截圖導入闡發軟件時，批示中間的主螢幕俄然跳出一段剛解密的監控：三個月前深夜，同一個試劑瓶被錢莉交給了穿白大褂的66號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