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她又與二嫂三嫂四周逛逛,隻不過顛末昨日那事,底子不敢踏上後山一步。
守喪期間,按理來講隻能見前來記唸的客人,不過這端方傳播下來,到隋唐已不那麼講究,崔清讓林媽媽拿著帖子去問婆母楊夫人,獲得答允後應下此事。
崔清嗤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如果賊人,”頓了一下,慢慢道,“為何不將腕上鐲子拿走?那玉釧水頭實足,定能當個好代價,且一刀斃命,平凡人……。”這幾日她閒來無事,思慮這案子,拿來練口語,能說個七七八八,不過到這裡,她已不知前麵的話用中古漢語該如何說了。
如果他真聽任十三娘不管,冇有孃家支撐,崔清的處境可就傷害了,奶奶那邊到底還是隔得遠。
“那他前麵如何說?”崔清問。
[你爹的信,說叫大郎也就是你哥哥過來看你,讓你聽婆母的話,]彈幕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番,[看來臨時還冇想過把你接回家。]
“可曾尋得凶謀?”聽到這裡,崔清也獵奇地問道。
再這麼無言對坐下去,她冇準就要告彆了,崔清這麼想著,決定大膽開口摸索,和說話小組研討一番,開口道,“mm這麼早過來,但是另有彆的事?”
他拆開信封,細心看了眼火漆粘著的羽毛,抽出函件,一目十行讀過,眉間皺成一個“川”字,一邊讀著,一邊敲著幾案,收回啄木鳥般“篤篤篤”的聲音。
“父親,”崔大郎掀簾而入,身穿藕白長衫,腳踏岐頭鞋,劍眉星目,器宇軒昂。
十七娘不善言辭,捧個杯子坐著,十三娘口語還冇練熟,不好冒然搭話,一時候,屋中氛圍有些難堪。
崔清把信遞給林媽媽,拈起一塊葛粉糕點咬了一口,在腦海中答覆,“還好,起碼他還記得我這個‘女兒’”。
林媽媽領悟,領著香墨胡兒退下。
崔清起家相迎,墨香打起簾子,外頭涼濕的風吹過,十七娘上身穿戴淡黃布衫子,下搭一翠綠印花絹裙,披著條淺白披帛,像根小嫩蔥似的,長相偏時下審美,妝容平淡,文靜秀美,她一出去,崔清便嗅到氛圍中浮動的蘭花香,若隱若現,沁民氣脾。
她從懷裡取出一封手劄,放在榻中間的小幾上,“可算不負所托。”
十七娘眼睛愈發明亮,她低聲說,“倒是周家所說,當日午後,週五娘在自家胭脂鋪買過胭脂,記在賬上,那胭脂鋪倒是在他們的室第宣平坊內,有帳本為證,是以他們便隻顧著搜尋宣平坊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