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誰是生來就卑賤的呢?
我聽得不是滋味,畢竟本身也算是半個妖怪。戲台上,蠶妖小紅的細絲已經褪到了腰肢,小巧的乳房好像柔嫩的鴿子,在燈光下閃動著粉紅光彩。四周的客人還在狂呼:“脫啊,賤貨!”“下三濫的小妖精,彆吊你大爺的胃口,快脫!”
我嘻嘻一笑:“你們有甚麼特長菜?”
我不平氣地問:“那你說魅舞的傳人應當是甚麼樣的?”
驢耳妖怪痛苦地叫道:“女人請罷休,我們堆棧固然陳舊一點,但是代價便宜,還贈送早餐,供應免費洗衣。彆的堆棧少說也得三兩銀子一天呢。”
花生皮、花生果、大虎齊齊點頭,花生殼哼道:“大千城的女人都不要臉,阿誰甚麼何賽花也好不到那裡去。”
“好哦!”花生果一聲喝彩,把我拉上碧眼水雲獸,一拍它的屁股,“呼”,碧眼水雲獸猛地撲出十多丈,一下子就躍出了堆棧,向冷巷外奔去。身後遠遠傳來花生皮的怒罵:“臭小子,又趁機溜出去玩!”
“魅舞,是最濃烈的生命之舞――歡樂時縱情一狂!”月魂一字一頓,聲音如同激濺的火星:“不平時一怒拔劍!”
月魂淡然道:“本來你隻在乎本身。”
“你也和他們一樣,喜好看舞者被淩辱嗎?”左手中指上清輝明滅,月魂俄然說話了。
驢耳妖怪嘿嘿一笑:“本屆的飄香嘉會和往年有點分歧,彩頭多出了一個美女。”
花生殼氣得漲紅了臉,想要開罵,嘴巴卻被花生皮緊緊地捂住。兩個大漢走進沿街的商店,店東紛繁拿出金銀,點頭哈腰地放進他們的牛皮袋。驢耳妖怪道:“這條街的商店每個月都要向顛三倒四甲禦派付出稅金,我們開堆棧的,則要向金剛秘道派交庇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