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殼氣得漲紅了臉,想要開罵,嘴巴卻被花生皮緊緊地捂住。兩個大漢走進沿街的商店,店東紛繁拿出金銀,點頭哈腰地放進他們的牛皮袋。驢耳妖怪道:“這條街的商店每個月都要向顛三倒四甲禦派付出稅金,我們開堆棧的,則要向金剛秘道派交庇護費。”
“這就是威風堆棧?”花生殼瞪圓了眼睛,一條臟水溝橫在店前,漂滿了油膩的菜葉,一陣陣惡臭撲鼻。四周都是暗中的冷巷,牆角堆滿了渣滓,有個短尾巴妖怪正蹲在那邊哼哼哈嘿,看模樣像是在大便。
“魅舞,是最濃烈的生命之舞――歡樂時縱情一狂!”月魂一字一頓,聲音如同激濺的火星:“不平時一怒拔劍!”
為首的大漢聞聲了,衝花生殼擠擠眼睛:“女人才喜好穿得少。”另一個大漢道:“這個女人穿得也很多啊,就是土了點,大抵是從鄉間來的。”
我心頭格登一下,彷彿瞥見本身在洛陽獅子橋上搶粥的一幕。當時候的我,也和小紅一樣的卑賤吧。被人踩,被人笑著踩踏。
驢耳妖怪滿臉賠笑:“客長彆急,頓時就到。”領著我們拐進一條陰暗的冷巷,東彎西繞了半天,在巷口一家粗陋的小店前停下。
我嘻嘻一笑:“你們有甚麼特長菜?”
月魂嘲笑:“冇錯,她生來就賤,以是心甘甘心在這裡賣。”
順著驢耳妖怪的目光望去,兩個穿戴厚棉襖,手拿牛皮大口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大漢劈麵走來,腳下的木拖鞋“啪嗒啪嗒”地響著。我目瞪口呆,現在是酷熱的夏天,這兩個傢夥竟然還在穿棉襖,真夠顛三倒四的。花生殼大呼道:“他們穿那麼多不怕生痱子嗎?”
花生殼搶著道:“不消了,我們另有乾糧,你下去吧。”乜斜了我一眼,嘴裡自言自語,像是在說彆想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