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開羽道術，鎮靜地跟著她一起飛掠。煉成羽鼎雲英後，吸氣時身材輕如鴻毛，發揮羽道術也就更輕鬆自如。穿過化血旋渦，我們來到龍鯨的心臟旁。

“咯渣咯渣”，這個嬰兒俄然趴在妊婦的屍身上，大口地吞噬著血肉。吃掉手臂、大腿，再啃咬妊婦的內臟。嬰兒以令人惶恐的速率，敏捷長大，轉眼間身軀結實，變成大人，長髮披垂了臉。

沙海連綴起伏，一眼望不到絕頂。老太婆一向跟在我前麵，日光刺眼，酷熱的風夾著沙粒打在臉上，留下的足跡被敏捷覆蓋，讓我生出這統統並非虛幻的錯覺。我暗下決計，也要練入迷識，這玩意太奇妙了。

我一愣：“甚麼意義？”

老太婆嘿嘿一笑，手上俄然多出了一把亮晃晃的鋼刀，遞給我：“你有兩個挑選，殺了她，或者劈開她的鎖鏈。這個女人是生是死，現在都取決於你。”

老太婆哼道：“這些唧唧歪歪的俗禮，理它乾甚麼？”微微一笑，又道：“三年多了，小子，短短三年你就學會了統統的秘笈，我很對勁。”

妊婦漸漸地爬起來，靠近我，臉上暴露詭異的神采：“我肚子餓了，你就讓我吃了吧。”一張臉驀地變得猙獰可駭，好像厲鬼，獠牙伸出嘴唇，猛地刺入我的咽喉。

鮮血噴濺，從妊婦裂開的肚子裡，漸漸爬出了一個渾身血汙的嬰兒，仰起腦袋，尖聲哭泣。

妊婦隻是一個幻象，當然傷不了我。固然如此，我還是嚇了一跳，怒道：“本來是個害人的賤貨！”鋼刀一揮，把妊婦劈成兩半。到了這時，我已經完整沉浸在遊戲的氛圍裡。

彷彿煙花盛開，一條條焰流從空中噴湧而下，會聚成波瀾壯闊的火瀑布，頃刻間，四周八方，無數烈焰瀑布轟然衝下，又升騰而起，囊括成汪洋火海。

“啊？三年！”我震驚地叫起來：“****奶奶的，莫非我呆在龍鯨的肚子裡已經三年了？”

我壓抑不住獵奇心，推開門，內裡竟然有個女人，大腹便便，清楚懷著孩子。她被鐵鏈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破布，見到我，目光中透暴露要求。

“不是我學得好，是婆婆教得好。”我油嘴滑舌隧道，大抵因為我宿世是龍蝶，以是學得特彆快吧。

“小子，看著我。”老太婆猛地喝道，凝睇著我，雙目亮起一陣刺眼的異彩。頃刻間，天旋地轉，我整小我彷彿靈魂出竅，投入她的眼中。

老太婆又好氣又好笑：“聽你說了三年多，耳朵都起老繭了。彆廢話，現在我正式教你命理。聽著，我要奉告你的東西，一天就能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