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檸真拍了一下腰間的長劍，一道清冽的水氣，如冰似雪，透鞘而出，白茫茫地橫在老頭身前。後者怪叫一聲，被震飛出去，手裡的匕首碎裂片片。

老頭眼睛一瞪，揮揮手：“去去去，冇錢還說甚麼。穿得倒不錯，冇想到是個窮光蛋。”

我移開目光，用心去瞧彆的貨色，假裝對銅盒毫不感興趣的模樣。還價還價這一套販子的玩意，我太體味了。這類小攤販，如果摸準了你要買的心機，必然會坐地起價。我問問彎刀的代價，再摸摸藍寶石項鍊，老頭終究不耐煩了：“你到底買不買？”

老頭看了看我，也不睬睬，持續呼喊彆的客人。

我笑嘻嘻地看著他，銅盒我是拿定了。隻要老頭一脫手，三個大美女就會被迫庇護我。如果不想背上擄掠的惡名，她們就隻能幫老子乖乖付錢。

甘檸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是你的事，和我們無關。”

我們從街上穿過，人群噤若寒蟬，主動讓開了一條空路。我靠，就像天子出來巡遊那麼威風。過了好久，四周才規複了喧鬨聲，世人一邊買賣，一邊偷偷瞧著我們。我東轉轉，西逛逛，這裡的貨色確切很別緻，會飛的寶劍、人形的藥草、薄如蟬翼的獸皮、妖怪的內丹······，琳琅滿目，可惜我冇錢買。在一個攤位前，我停下了腳步。

“冇甚麼。”我茫然道，持續向前走。真他奶奶的古怪，離阿誰攤位越遠，我內心的失落感，也就越激烈。彷彿在那邊，有甚麼獨特的東西，被我錯過了。

把我賣了也不值三千兩黃金啊。我攤開空空的兩手：“我很想買，就是冇錢，老丈你既然對我一見投緣，不如白送給我吧。”

我拍拍肚子，對美女們嚷道：“現在老子很餓，你們冇錢，我也隻好吃霸王餐了。那裡有最貴的飯店？”

我搖點頭，真的龍蝶內丹在我額頭內，這顆當然是假的。我目光掠過瑪瑙珠，打量著彆的物品：青銅劍，燻黑的羊皮紙，藍寶石項鍊······，我摸摸這個，掂掂阿誰，攤子上擺放的東西都翻遍了，卻冇有一樣，讓我感覺非常。

我苦著臉：“我就一兩銀子，能買甚麼？”

瞄著紫銅八角盒，我深思了一會，決計把它弄到手。

我完整傻了眼，我靠，本來是四個窮光蛋啊！

“銅盒還給我！”老頭子露凶光，一把向我抓來，乾枯的手掌，俄然暴漲數倍，血肉儘消，變成白森森的骷髏爪，透出腐臭的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