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雲楚淡聲發問。
第二件,則是與之齊名的江湖第一紈絝寧國獨一的異姓世子沈鳳初入京,包下全部翡翠樓徹夜狂歡。
雲楚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就說,她不會認錯。
她謹慎翼翼地伸開眼睛,轉過身,隻見室內空空如也,不但沈鳳初不見蹤跡,地上的駝背老者亦已經消逝不見,乃至就連地上散落的花瓣都已經清算得一乾二淨。
雲楚側耳聆聽,屋中除了她和小白的呼吸,再無其他。
如果說,他真的整晚在翡翠樓喝酒,那昨晚來她房中的又是誰?!
玉兒和兩個小丫頭利落地奉侍她洗漱,又換上一件式樣華麗的宮裝,這才謹慎地將她扶上候在院門外的馬車。
一夜之間,兩道動靜就已經不徑而走,傳遍全部奉天城。
你這是唱得哪一齣?!(3)
另一人嘖嘖嘴,“誰說不是!”
車內,雲楚淡淡挑眉。
第一件,都城第一惡女雲三少回京,並且未婚先孕,不知被誰搞大了肚子。
一隊車馬,穿過數條街道,很快就行入正陽大街,來到正宮門外。
“傳聞,光是十年以上的女兒紅就開了足足一百壇,不說包場的用度,就是光酒錢,都夠我們賺上一輩子的!”
都城第一惡女的名頭,天然不是等閒得來,誰不曉得,楚家三少連街上看到生得不紮眼的男人也要痛打一頓,家中主子招惹到她,輕則趕出府門,重則杖責至死。
“三少!”仆人奉迎地湊到窗側,“早曉得您必然體貼此事,我早就派人探聽了,昨晚,這位世子爺一向呆在翡翠樓,前半夜與眾紈絝公子們喝酒作樂,後半夜就宿在翡翠樓頭牌牡丹女人房裡!”
聽聞是雲楚,一眾宮人也是不敢怠慢,不但是因為雲楚的身份,更因為很多人對她心中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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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府,趕車的車伕還在與隨行的幾個仆人持續著剛纔的話題。
“本來如此!”
雲楚的目光掠過地上癱軟的小白,雙目越沉。
隨行在轎側的仆人瞪一眼二人,“那又如何,我們三少當時候在青柳街上以金葉子開道,比起他來也不減色!”
“沈鳳初真的整晚在翡翠樓喝酒?!”
最早開口的車伕曉得本身言多有失,忙道,“那是天然,論天下紈絝,我們三少若居第二,那個敢居第一!”
翌日。
這廝,夜宿花柳是假,偷雞摸狗是真!
半空中,有風聲淡淡響過,緊接著是窗子被極謹慎地閉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