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放逐的感受實在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言言學會了嗎?”薄正擎打完針以後,笑著看向林澤言。
“……啊?”林澤言有些驚奇地看著薄正擎。
誠懇說,跟薄正擎打仗的這麼長時候以後,林澤言對薄正擎還是有必然的體味的,薄正擎隻是想讓他當他的養子,對於他媽媽,薄正擎彷彿真的不太感興趣,不然的話,薄正擎要見他媽媽,那還不是最簡樸的事情?
是了,另有她呢!
甚麼叫做……
容鏡的聲音幾近是尖叫著的,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夠收回如此鋒利的聲音,可見他這會兒有多鎮靜。
薄正擎終究鬆了放手,漸漸地放鬆了一點。
他雙手握著林澤言的手臂,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澤言,緩緩地說道:“言言,言言,奉告爸爸,你不會分開爸爸,你永久都不會分開爸爸!”
“言言,你剛纔說,你媽媽低血糖暈倒了?”薄正擎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得幾近不成思議。
這如何能夠!
林澤言卻有些心慌。
就在林澤言仰著頭儘力而專注地看著薄正擎的時候,俄然,一向都好像雕像普通的薄正擎,緩緩地伸出了手,用他那帶著鮮血的手,摸向了林澤言的臉。
“爸爸你不想讓我去找彆人當爸爸的,對不對?”
“爸爸,你的手疼嗎?流了這麼多血,我幫你清理清理好不好?”
“爸爸,我帶你去包紮傷口好不好?這些傷口我也會包紮的。”林澤言說道。
公然,當他說出了這些以後,薄正擎的神情較著微微一愣。
固然在彆人看來,或許他變成雕像就隻是十幾分鐘的事情,可實際上對於他本身來講,他真的彷彿已經經曆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林澤言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但是一時半會兒的,林澤言又想不出來他到底是甚麼處所不對勁?
薄正擎愣了一下,俄然就想到了彆的事情。
他走不開,也掙不脫。
本來隻是眸子子有所轉動的薄正擎,垂垂地,他感遭到了本身血液的暢通,感遭到了本身那本來生硬的身材開端回暖,他也感遭到了本身那落空的感受,全數開端迴流,全數開端一點點地返來……
薄正擎沉默了。
另有就是,他也終究感遭到指尖的疼痛了!
保鑣也冇有看到。
“言言對醫學感興趣?”薄正擎的聲音很低,也很平和。
薄正擎隻是淺笑著點頭,任由林澤言給他下號令要做甚麼做甚麼。
但是現在,薄正擎為甚麼俄然想要見他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