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端莊?說好的“大爺您來了,快到內裡耍”呢?正胡思亂想間,哪位孟媽媽已經將目光轉向他這邊,“這位公子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師出身!誒呦,也不曉得我這些女人是燒了多少香,纔等來了您二位高朋!公子存候心,您先請樓上稍座,奴家這就給您安排去!”
“賢弟不要被他唬住了!這船開不動,隻能停在湖中罷了,如果有風波,隻能由劃子拉到岸邊停靠!”或許是猜出了他的心機,錢驊解釋了一番。
“孟媽媽彆光盯著我呀?也幫我這位表弟調度可兒的女人來服侍!”錢驊久經歡場,那會將她這話當真,伸手把李悠拉到了前麵。
這錢驊倒是個妙人兒,見地博識能說會道,一起上聽他提及些大魏朝的奇聞異事、風土情麵倒也格外鎮靜!
這就是當代的紅燈區啊!看著但是比當代的有風格多了啊!到了湖邊,但見各式花船嬉遊湖上,或高雅,或超脫,絕無當代會所那種媚俗勁兒,如果錢驊不說,李悠哪能曉得這些處所竟是那種去處!
“你們家是那艘船啊?”李悠一邊跟著他們向船埠走一邊問道,一想起即將明白到的高階享用,他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
“還是子騏兄見地博識!”若不是他說,我還真被騙到了;說話間已經到了船埠,小廝帶著來由和錢驊一行人上了劃子,船伕撐起長蒿,劃子優哉遊哉的向那艘最大的花船駛去。
到了花船四周,頓時有仆人放下梯子接了他們一行人上船;一陣香風飄過,一名三十來歲,邊幅清秀的女子迎了上來,“錢公子台端光臨,實在是讓我們蓬蓽生輝!我那丫頭傳聞您來了,懶覺也不睡了,直嚷嚷著要讓您品鑒品鑒她新學的茶藝呢!”
看這番話說的,連藉口都找得好好的了!李悠不但大為佩服,許光也嗬嗬笑道,“有錢少爺在,許某當然放心;隻是我家小爵爺年紀尚幼,不宜早涉塵凡,還請錢少爺多加關照!”
“子騏兄,這湖上千帆竟過,小弟竟是看花了眼。”到來這兒了我們總不能在這裡乾看著吧?從速帶路啊!
本來想著錢驊離家或許會有些不捨,誰曉得他在船埠上雙目含淚,上船以後行了還不到兩裡地就變得神采飛揚氣來。李悠問了他還振振有詞,“在家的時候,府裡端方甚嚴,為兄常日裡出去應酬,總會被叱罵!現在可算是能夠縱情了!”
錢驊的小伎倆那能瞞得過許光這個老狐狸,這下直接把他們倆鬨了個大紅臉,不過許光並未膠葛,拱拱手道,“如此許某就先行去堆棧了,後日一早在船埠恭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