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的殺氣!
巫有知己神寧定,一股股內息鼓盪於五臟六腑當中,刀法更加如封似閉,抵抗著更加沉重的劍光。
“有鳳來儀!”嶽不群連退五步,麵上紫氣一弱,又猛地盛起。
麵對這一刀,嶽不群隻是揮劍刺向他的手腕,劍勢不快,也不重。
巫有知己神略微恍忽,瞬息又壓抑煩緒,正要拜彆,忽而一縷風聲響起,一襲青影一晃,兩晃,三晃,以著風輕雲淡般的姿式晃到了他的跟前。
“獲咎了!”
“鄙人這點微末道行那裡當得起嶽掌門這般讚譽,任鄙人各式竄改,不也是逃不出嶽掌門的法眼!”巫有良道。
巫有良每打一招,便喝一聲,而嶽不群每接一招,便退一步,很快,兩人又回到最後打鬥的處所。
巫有良刀光忽而變得飄忽,似是從上而下,又似從下而上。
“那嶽某就領教一下你的一手快刀。”
“中間妙手腕,將嶽某這般玩弄於鼓掌之上,此等智謀,真是令鄙人佩服不已。”嶽不群直勾勾看著巫有良,一股氣機緊緊定住了他。
隻聽噹的一聲巨響,好像兩根一粗一細的鐵棍狠狠地擊打,震得巫有良虎口一疼,一縷鮮血侵染刀柄,手臂也痛得有些痠軟。
這如何就冇有了!
是真的!
嶽不群當即退了一步,又回縮劍圈,緊守流派。
越打,嶽不群麵上的紫氣越盛,眉宇間的陰沉越重。
“哪兩點?”
巫有良使得華山劍法固然生硬,可似是比他所學的要精美很多,再加持詭異又迅捷的身法,劍招的能力更是呈幾倍地上升,一時候將他打得隻能守不能攻,一旦流派稍有疏漏,很能夠被順勢而入,真如果被人用本門劍法傷到,哪怕是削了一角衣衫,他的臉就真的被打腫了。
“天紳倒懸!”嶽不群退了兩步,麵上紫氣明滅不定。
“……舍爾四性,返諸柔善……嗚天鼓,飲玉漿,蕩華池,叩金梁,按而行之,當有異耳……”
“無邊落木!”嶽不群跟著連退十二步。
“隻可惜,再奸刁的獵物,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巫有知己神已是沉寂下來。
幾個呼吸間,兩人刀光劍影,已是拆了二十多招,竟然一下碰撞也冇有,刀劍不竭於半途變招,隻是刀光又快又重,扯破氛圍的聲響不竭,而劍勢超脫出塵,涓滴不顯臨陣廝殺的戾氣。
下一頃刻,嶽不群手中的長劍忽而一閃,劍尖一改之前超脫,而是迅如電光,瞬息殺至,嚇得巫二哥眼角一跳,已是運上辟邪劍法的訣竅心法,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