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生前修道之鬼應當是同門,從它為我看相的事情來講,八九不離十。師父說他也看出來我今後有一災害,但看不出是甚麼災害,不知如何破解,為了不讓我心有顧慮便冇有奉告我。
約莫過了半分鐘,一陣嘩啦嘩啦,鎖鏈碰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此符咒可呼喚六丁神捍戍衛身,為的是師父不在身邊之時遭受鬼怪的遇急之策。
師父笑著說明白日鬼怪是不敢出來的,當然除了一些法力高深,不驚駭陽光的。
它抓住了本身的頭顱,哢吧一下,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朝我晃了幾下丟了過來。
師父說之前碰到的阿誰青麵的是拆台鬼,喜好惡作劇玩弄人,最常做的就是跟在人的身後,往脖子裡吹冷氣。
我轉頭一看,頓時嚇的我魂不附體。
站在亂墳崗張望一番,我頓時鬆了口氣,熒綠色的鬼火不知倦怠飄零著,七零八落的小土包仍然悄悄的坐落在那邊,除了偶爾喊上一嗓子的貓頭鷹,彆的甚麼都冇有。
若非你陽壽未儘,我定將你也勾歸去。
夜幕來臨,我用胳膊夾著燈籠走向亂葬崗,因為明天已經開了陰陽眼,不免有些驚駭。便念起了勇氣咒。
白無常對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修道鬼:若非它生前有些大功德,我二人也不會來此,隨便打發個小鬼前來便可,你且讓開,容我等助它投胎轉世。
再次走了七八步,又是一陣冷風灌入了我的領口當中,我驀地轉頭,跟一物來了個臉對臉的密切打仗,我大呼一聲後退幾步,定睛一看,一身穿花格長衫,額頭凸起,麵色發青,齒黃唇白的“鬼”立於那邊朝我恥笑。
五更時分,我終究完成了師父交給我的任務,用時八天,統統散落在外的骸骨都被我一一安葬。
我扛起之前安排於此的鋤頭,朝著亂葬崗深處走去。
剛走了七八步之遠,頓時感受脖子前麵涼涼的,我不由有些迷惑,徹夜並未颳風,這冷氣從何而來?彷彿有些不符常理。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拖著長長的鐵鏈,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身穿白衣那位麵白如粉,頭頂大高帽,上書天下承平四字,一條鮮紅的舌頭直直的垂在胸前,跟著走路擺佈閒逛著,左手持一紅色哭喪棒,滿臉笑容;身穿黑衣那位麵黑如碳,頭頂大高帽,上書正在捉你四字,鮮紅的舌頭也是擺佈閒逛著,右手持一玄色哭喪棒,滿臉嚴厲。
它還說這隻殭屍生長的速率驚人,短短十年就成了金甲銅屍,或許是可巧吸到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世的純陰之體的鮮血,還好被來此煉膽的我引走毀滅掉了,不然千百年後又要成為禍害一方的旱魃,結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