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鐘,如何回單位裡呢,那但是大黌舍園?
“好……”
李朵笑著拿起白蘭地晃了晃,給酒杯裡加了少量冰塊,看向我道:“啟哥,要加點飲料嗎?”
“對不起……”
說著端起剩下的一杯啤酒,清了清嗓門:“朵妹祝啟哥奇蹟有成,步步高昇!”
“不累,謹慎腳下……”
“您好,叨教要點甚麼酒水飲料?”
問及我去哪兒慶賀,我還真有些犯難,回到安城這兩年裡,我把時候多數華侈在了小酒館中。
帶著兩個搖搖擺晃的女人,在扭捏的人群裡熱舞,一點也不亞於調酒師誇耀花式絕技,恐怕把這兩瘋娘們兒磕著碰到……
“嘿嘿……那就走唄……”
先不說保安給不給開門,付慧君是一名教員,喝成如許返回校園,引來師生非議事小,是以而丟了事情,可就事大了。
燈紅酒綠,浮影輕搖,喧鬨的音樂聲,彷彿要擊穿耳膜去觸及我的神經,不斷地撕扯著我的影象,迫使我的靈魂,隨音樂聲在虛妄與實際間來回扭捏。
“慧君,你明天幾點上班呢?”
“李朵,啟哥是純爺們,加甚麼飲料?”
“好……”
從付慧君的神態舉止來看,她已經醉了,連肩帶滑落肩頭,她都不曉得去扶一把,還一個勁兒的拉我去舞池裡放鬆。
“還行……”
“有,仁慈的人必然會有下一輩子……”
“朵兒,你乾嗎要住在山上呢?這裡看似離安大從屬病院很近,實則有七八離山路,你上放工走這麼遠的路,不累嗎?”
即便我說了“還行”,李朵也冇讓我喝太多酒,我輸掉的酒,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
猜拳,擲骰子,很快便將一打啤酒,和半瓶白蘭地喝進了肚子。
李朵脫掉外套,捋了把披垂在肩頭的長髮,靠近我的耳邊道:“啟哥,你身材規複的咋樣了?如果不能喝的話,千萬彆逞強……”
讓我冇想到的是,辦事生放下酒水後,李朵和付慧君爭搶著拿出了一遝現金。
隨即將此中的一杯啤酒,和另一杯加了冰的白蘭地推到我身前,笑眯眯道:“這兩杯是你的……”
“冇乾係,我媽歸天已經七八年了,我都快記不得她長甚麼模樣了!啟哥,你說人有下輩子嗎?”
兩人架著我穿過馬路,徑直向海銀大廈而行,走到“老城酒吧”門口,李朵和付慧君同時停下了腳步,不等我看清霓虹燈下走過的靚麗身影,二人便把我拽進了酒吧。
“累,很累,但這裡有母親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