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敬驀地驚醒,站直身子,屏住呼吸,悄悄的看著蔡馨兒,燭光下她肌膚勝雪,微合著長長的睫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報酬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輕瀆。但那冷傲靈動中很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猶蓮般,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
蔡文馨展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熟睡的史文敬:“大哥,你不是說雞鳴早上路嗎!快起床我們好趕路。”說著就跳下床來,誰知一眼看到床腳那兒被捆綁的大廚,此時那名大廚或許是折騰一宿頹廢過分,竟然捲縮在那兒呼呼呼的睡了起來,嘴角還流著口水。
“哎喲,你這小毛賊,還敢躲閃!”蔡馨兒嘴裡一邊罵著一邊抄起地上的趿拉板兒,高低垂起。
蔡馨兒打了兩個哈欠:“困死我了。”
蔡馨兒躺在那邊的感受,象是有一股清爽的芳香在全部室內悄悄的散開,漸漸的伸展在史文敬的心頭。
大廚看了看蔡馨兒笑了笑:“這位朋友,你一笑起來真美,就像大女人,使我如沐東風。”
蔡馨兒揉了揉眼瞼:“不睡,我倒要看看,那位大廚到底真得能不能來。”嘴上說不睡,高低眼皮卻打起架來,不一會史文敬的耳朵裡就響起了蔡馨兒輕勻的鼾聲。
那名大廚哭咧咧:“懦夫!你看兄弟我也冇拿到你的承擔,對你來講底子就冇有甚麼喪失,既然你冇有喪失乾脆就把兄弟我當個屁哧溜一聲放了吧。我們就當冇見過後,此後井水不犯水河不好不好!”
“淨做夢娶媳婦想功德,竟然敢想讓我坐到你的懷裡,真不曉得你是如何想的。”
“嘻嘻!人家柳下慧叫坐懷穩定,你卻弄了出個坐床穩定。真是狗帶嚼子,胡勒勒!”
“嘻嘻!史大哥還真就說對了,這小子公然是個盜賊!”蔡馨兒抬腳狠狠的踹了他兩下,伸手扯出了大廚嘴裡塞的枕巾。
史文敬固然冇有經曆過,但感受這必然是賊人在向客房吹“雞鳴五鼓銷魂香”,便倉猝閉住了呼吸,躺在床上眯縫著雙眼盯著窗戶。
話音未落“啪啪”大廚臉上就捱了兩記清脆的耳光:“呸,不要臉的小賊,來偷人家的東西,還腆著臉呼呼大睡。”
蔡馨兒罵道:“就你這類人另有臉!”
那名大廚師一看本身本相畢露,哭喪著臉:“懦夫,看來你正在張網以待的呀!”
“哼!說的比唱得還好聽,就你們這些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說著撕破了床單將這位大廚師綁在了床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