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半算合夥吧，帶你玩個。”

“我們處在環承平洋地動帶啊，哪天不震個兩三回的？”

不曉得是接管了榮克的解釋，還是被唐糖勝利安撫。

榮克跟大佬亨起家迎，聞哥一擺手，摁著榮克的肩膀順勢軟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邊扔了顆煙過來，一邊抓著桌上榮克的一次性杯，把殘茶昂頭喝乾了，一抹嘴：“喝完酒嘴乾的受不了，你小哥倆等我緩緩。”

平常他也底子不看《都會直擊》欄目，免得瞥見阿誰天使麵孔妖怪心靈的女人就煩。

“行！”

他家酒樓有閒錢還給聞哥湊過股，算合股人。

出來時手裡拿了個厚厚的牛皮檔案袋，走到榮克身前朝他懷裡一塞：“端方是端方，友情是友情，這二十個聞哥私家補給你，當幫襯你創辦了。”

聞哥拿濕毛巾擦了擦臉，緩了會神，扭頭衝榮克齜牙一樂：“我早就跟你爸說，那破廠子彆乾了，中哥還訓我冇根呢，乾廠子都乾含混了。”

聞哥來的很快，他阿誰飯局離這不過二百米。

不是老乾係，三五十的拆借，聞哥都不出麵的。

“買賣。”

店裡的賣力人是個清臒的中年人，冇歡迎主顧，單獨坐在一邊泡茶。

這是一家附屬於瑞福再生資本公司的門麵。

“出來說吧。”

他爸當年冇少幫襯聞哥，聞戰是個義氣的，有事冇事老想攛掇他爸棄暗投明，把廠子賣了與他合夥放高利貸去。

這讓目前缺錢的榮克挺歡暢，暗誇聞哥上道，曉得不壓榨窮孩子。

榮克把本拿過來，輕車熟路的署名蓋印，大小寫滿是二百萬整。

榮克一笑，曉得聞哥是美意，對旁人滿是恭維，隻要麵對熟人才說話肆無顧忌，不把買賣人那套擺在檯麵。

說罷朝老譚一招手，叫過來司機，趴在老譚耳邊交代幾句。

冷藏車一起飛奔，歸去的很快。

結果挺好，連大佬亨都滿臉的不在乎。

九十年代前期轉刷POS機，做信譽卡貼現。

榮家也常常跟聞哥打交道，十幾年前就熟諳。

老譚從車裡下來，在聞戰耳畔嘀咕幾句，後者點點頭，然後斜頭一甩，表示榮克過來，指著皮包低聲道：“箱裡一百八，老端方，一期內不算利，肯定要拿走麼？”

老譚聽了叮嚀，麵無神采的看了榮克一眼，又把目光收了歸去，回身走出大廳。

“好，您請。”

聞哥高顴骨大眼睛，恰好是雙眼皮，嘴唇超大，一咧裝個甜瓜敷裕，笑起來整的跟大馬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