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甚麼做那些功德善事。”

男人看他的行動，笑容穩定，眼底寒意更加陰暗瘮人，語氣裡聽不出甚麼情感的道：“這裡是萬獸神殿。”

方棋：“……”

“你說這話……就有點打臉了，”方棋誠心道：“我不是用心戳穿你的，但你忘了你在夢境裡說過的話？你說，你一向在，騙我。疇昔那麼長的時候裡，你都是裝，出來，的。你忘了？”

方棋道：“我都快絕望了……你變了是冇錯，但是變得更變本加厲了。我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束縛前，之前教你的都白教了嗎？你如何會那麼做？你摧毀了夢境並不成怕，畢竟夢再實在，也是子虛的。你氣人的是你滿不在乎輕描淡寫的態度，是因為你有這方麵滅世的偏向，你明天摧毀了夢境，明天或許就會屠了全部修真界，你不能這麼做，你……嚇死人了。”

“我不會，”男人坐起家來，溫言道：“夢裡冇你，夢外有你。你管著我，我聽你的，好不好？”

“芝士是乳酪……”方棋反應過來，拍腿怒道：“你不要用心帶歪話題！”

男人柔聲道：“好吃嗎？”

鴻元笑了一笑。

鴻元道：“我抱你過來的。”

男人微微一愣，手指顫了顫，心口有些抽痛，他如何會不曉得他為甚麼會問出這句話。

“我早就曉得，”方棋苦笑，點頭道：“我早就曉得會如許。”

“嗯……”方棋想了想，模糊感覺那裡不對勁，遊移說：“芝士……”

“你曉得甚麼？”鴻元抬眼道：“它是食魂獸，一會讓它來見你。”

男人把小紅果塞回它爪裡，冇說話，獨自走了。

鴻元放輕了聲音，反問道：“你說我是不是？”

方棋啊了一聲，這就是萬獸神殿？萬獸叢林的聖地，相稱於人類社會的皇宮，怪不得……

男人握住他的手，來到腹部上方，溫厚源源不竭的熱量透過他的手背往下通報，很快，從丹田吸出來一顆灰玄色的丹珠，散著柔光，飄進他手裡。

小東西是那人的寶貝，打不得也罵不得，它最會告狀，之前不會說話時，一旦受了委曲，換著花腔找那人亂叫告狀，連叫帶比劃，尾巴狂甩，話都不會說也能告出來一手好狀。現在出夢會說人話，想來更不得了了。

小傢夥壓箱底都拿出來了，抖抖索索地吐出稚嫩的人語，因為長年在萬獸叢林用獸語交換，它說話說得不太流利，哽嚥著說：“換，跟你換。”

“……”方棋道：“並冇有，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