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長街燃起家家燭火，燈火透明，如同夜市普通。無數人散在街頭，街道兩邊是呼喊做買賣的小買賣人，端得是亂世繁華，燈火萬家。

男人含笑看他，道：“那些人死得非常痛苦，皮肉被削下來，變成骷髏白骨，骨頭絞成粉末，混著鮮血流了一地。淹死的人、燒死的人，過程很冗長，看到他們那麼痛苦絕望，我纔好受一些。”

看他魂不守舍，緊緊的盯過來，鴻元順著他的視野低頭，和順的看著屍身，俄然綻放笑容，道：“想不想曉得我這段時候做了甚麼？”

方棋晃了晃神，幾乎被風景如畫對酒當歌的美色迷了眼睛，兩人就站在湖頭岸邊，隔得還是那麼遠。方棋心口抽抽，顫抖個冇完。鴻元還冇有放下那具屍身，方棋直看得腿腳發軟，想癱坐在地上，兩人如此奇特的站在那邊對望，路過的行人竟然冇一人望來，把他們當透明人普通。

方棋打了個寒噤，遍體生寒，一口氣冇喘上來，狠惡地嗆咳起來，他竟然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麼有病的話出來？彷彿死在他手裡的不是性命，乃至連螻蟻都不如。

彷彿人不是人，全部天下都是他手裡隨便把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