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傷太重,鷹儘力展開眼睛,那雙將闔未闔的寶石般的金色眸子盯著喬伊莎,被雨水打得眼皮顫抖,喬伊莎竟感覺一隻牲口的眼裡充滿了哀傷,它是在求救嗎。
阿霧一樣也瞥見了,她望瞭望窗外,除了淅瀝雨聲以外沉寂烏黑一片,驚駭地嚥了咽口水,抓住喬伊莎的手,聲音顫抖著說:“老邁,方纔……什……甚麼東西啊,剛進G區就見鬼了嗎。”說著她往喬伊莎身邊湊了湊。
“是一隻鷹。”
喬伊莎不置可否。
“老頭,你找死嗎?”阿霧洋娃娃似的臉龐現在露著暴虐的神采。
“嗯。”喬伊莎把手電筒遞給阿霧,“拿著。”她戴上皮質手套,把手伸到車底下,拽著那隻鷹的腳把它拉了出來,拉近才發明,這隻鷹身上的羽毛身上的不但是雨水,另有血水,混著泥巴粘在羽毛上,不知經曆了甚麼。
“啊?鷹?”阿霧這才哈腰下去看,“甚麼?這麼大一隻?這都死了吧?一動不動的。”
“臭老頭,惹上我算你不利。”阿霧冷冷說了一句,不等喬伊莎禁止,就推開了車門將腰間的紅色的鞭子抽了出來,“啪”的一聲抽在地上。
“你如何越來越仁慈了?真不像你。”阿霧坐上副駕駛,諷刺地說。
“給我死。”阿霧狠狠給了他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