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有個姦夫[第1頁/共3頁]

我兩隻手抓住豬籠上的傍友，大聲喊：“大眾們，心明眼亮的大眾們，各位帶領，我但是個有姦夫的人哪，我的姦夫他是……”。

“水鬼啊……”，我忽地坐起來大呼。

有個黑影遊過來雙目炯炯瞪著我，他滿身烏黑如同墨染，隻要眼神閃動不定，讓我看出他是個很短長的……鬼。

我聽了眼睛一亮，孔殷問道：“此話當真？”

我一動也不想動，躺在廣大的椅子裡，長長的歎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對，沉豬籠，沉豬籠，沉豬籠……”，人群開端振臂高呼，他們的眼神是那麼嗜血，刻毒，狡猾，麻痹，無知……像看戲一樣圍著我。

我認得喊話的是焦急回家打牌的阿誰穿得破襤褸爛的男人。

“快點沉豬籠啊，何大，你還想戴綠帽子……”。

“媽的，這個女人還挺胖，今後得把豬籠做成大號的。”此中一個蠻漢小聲嘀咕道。

人群裡還是存在部分仁慈大眾的，一個男人小聲奉告我，“這事打死都不能承認……記著哥的臉，早晨去找你”。

我閉上了眼睛，渾身冰冷，身材像被浸在河水裡，跟著水流遲緩向遠方漂去，一起沉沉浮浮。

阿誰叫何大的身上還穿戴喜服，身材矮胖像個圓球，他分開人群滾到豬籠前麵，塞進豬籠內裡一張紙條，“拿好休書，你已不是我何大的老婆了。”

身材胖大的何族長低頭沉默，表示服從絕大數人的定見，以彰顯他很民主。

黑影身子一頓，回身就向遠處跑去，他腳上穿戴木屐，踢踢踏踏的一起敲擊著路麵，聲音在沉寂的夜裡格外刺耳。

雪花落在河水裡，溶化成雪水，河水內裡漂泊著碎冰碴，切割著一顆屈辱的心。

“女人，你從速求族長放了你吧，你丈夫都不究查了……”。

他就像個喪屍似的，麵無神采分開了。

河麵上紛繁揚揚下起了雪，雪花像鵝絮，大朵大朵落下來，很快全部天下一片烏黑，偶有幾根碧綠的勁草，仍然不平的聳峙在雪野裡巍然不倒。

一隻竹蔑片編成的網狀長圓形籠子被人一腳踢得骨碌碌在雪地上轉動，緊接著不知從那裡冒出一群氣憤的大眾。

“何大是個忠誠人，心善著呢，將來必定美意有好報，娶個標緻老婆。”

我向身後望去，心道：“不曉得哪個女人那麼不利……沉豬籠，這類私刑在當今社會還會有嗎？”

我漸漸展開了眼睛，六合一片昏黃，落日沉到大地的另一側去了，懶理人間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