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有所不知。這複州四衛,旗下多數都是漢人,方被編入不久。四月的時候,汗王將金州遠洋百姓儘趕,退處複州,我與李參將二人前去勘察,發明那八旗後輩正在闔城搏鬥,所未儘者悉趕而東,且並永寧、蓋州,俱行趕徙。這四衛實已空其三,可謂是……民不聊生呐。”
想到此處,我本來想要扯出一絲笑容來麵對他,卻發明是力不從心。
皇太極如有所思,“複州四衛,是我侄兒薩哈廉阿哥在管,附屬正紅旗下,你為何不直接去見大貝勒?”
“一個小小複州,也可以是一全部天下的縮影。漢人的費事,就交給漢人去管吧,豈不是恰好?”
“疇昔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好嗎?”
卻剛好是這時,皇太極一步邁入天井中。豪格不假思考地衝疇昔,跳起來去抱他,“阿瑪!”
劉興祚唸到“闔城搏鬥”四個字時,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你心如明鏡,這裡頭的事理,不消我多說你也是明白的。”
他右手單手敲著桌案思忖著。劉興祚此言,確切句句有情有理,但僅憑這一番自說自話,就把複州四衛給了他,那皇太極也未免太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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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薩哈廉遊移道,“我軍務繁忙,自擯除了金州之流民後,便未曾前去巡防勘察過了。”
“說來聽聽。”
“之前正紅旗的劉副將來找我,說那複州現在是民不聊生。想要請命汗王,將這四衛的轄權交予給他。你可有甚麼定見?”
雖是嘴上如許說,但他還是一手將豪格抱了起來,一邊經驗他,一邊朝我走來。
“我們明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為何要終立室屬,會是如許難?”
“或許……人生老是不會美滿的。正如月有盈虧,人有聚散,哪能事事都儘善儘美呢?”
“請他出去。”
貳心平氣定,目光如炬,“以是,奉告我,你到底為何會流落到撫順?以後又產生了甚麼?唯有如許,我才氣幫你。”
劉興祚曉得,如果連皇太極他都壓服不了,那這遼陽城,再不會有人體貼複州漢民的死活了。見皇太極已言至此,也不能膠葛不休下去,唯有無功而返。
皇太頂點頭賜座,朗聲問道:“我傳聞,你統領之下的複州衛又產生了搏鬥之事?”
不過量時,便有家奴來報。
“……如果那小我不是你,該多好。”
女真人到底是看重家世看法的。這個哲哲來自科爾沁草原的大領主世家,是其父莽古斯貝勒和科爾沁大妃所生的女兒,從小便是掌上明珠。就算她嫁來建州多年,也未能獲得皇太極寵幸,生下一兒半女,但她在四貝勒府上的正宮職位,倒是無人能夠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