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優城這一戰,幸虧我們不在點將之列。這個老八也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主動請命……擺瞭然去送命啊。”
我俄然想起來,“那範文程呢?他還好嗎?”
“謹遵汗王之命!”
剛穿過一個長廊,還未出大殿,隻覺身後有人輕拍我右肩,我轉頭順著方向望去,卻不見人影,再往左看去,倒被麵前的人下了一跳。
“何故見得?”
“我們可也好久冇有兵戈了啊!”
這麼公開地和□□哈赤對著乾,這個舒爾哈齊看來是個狠角色啊。
“恰是,”褚英擁戴道,“八弟平時以管賬為主,且另有吾等兄長健在,行軍兵戈之事還不是時候接辦。”
“弄你進城已經是一步險棋了。他不宜久留,那日與我在外城相見後就回瀋陽城了。”
“剛纔的話,你回到府上去後,一個字都不要提,明白了嗎?”皇太極眉頭舒展,“我去想想體例。”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布占泰個孬種,溜回烏拉後妄圖稱霸,若不煞煞他的威風,怎能息了這口氣!”
“以是你就是來策應我的——範文程的朋友。”
“兒臣冇有在混鬨。大貝勒跟從阿瑪上陣殺敵時,也隻要我這般大——”
一時候隨時群情紛繁,但大師都在張望著,卻無一人站出來表態。大師彷彿都在等……等一個有權威的人出來打頭陣。
“方纔顛末的人是……”
這話是甚麼意義?是在表示我他是我的拯救仇人,要跟他伸謝呢?
老天到底跟我開了個如何的打趣?我搖搖擺晃地喝了口烈酒,試圖讓本身沉著下來。俄然感遭到席上某處彷彿有一雙目光正鎖定在我身上,我下認識去看褚英,那目光的仆人卻不是他。我再去看彆人,卻再也尋不到阿誰目光了。
他見我還是含混,冇好氣地糗了一句,“你——如何會這般癡頑!”
“可不是嘛,不過我看汗王這回定會出兵。”
□□哈赤一皺眉,盯著這個年方十五便主動請纓的兒子,不悅道:“老八!你——這帶兵兵戈可不是混鬨!”
“來,喝酒——”
“是——”
“世人皆知,那烏拉部布占泰曾為我建州所虜,我諒他乃豪傑豪傑,放他回了烏拉。誰知前日裡東海瓦爾喀部穆特黑來向我建州請兵,說是自從降了布占泰後便多次受其欺侮,不堪重負。現在已決意擺脫烏拉部來降我建州,但唯恐遭布占泰劫殺,要求派兵前去援助收編。此事我已與眾臣商討過,已決意本日派兵前去斐優城往迎編。世人覺得該當派誰前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