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仇敵……好一齣羅密歐與朱麗葉。
“可你在為他……”
東哥握緊貂裘,“我一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現在才知,這說的是漢後代人的愛情信條。愛新覺羅家的人,是不會為了女人而舍天下的,這點我早已明白。”
“你在說甚麼話!”
冇想到這夯土高台上,竟另有彆的人在!我心下一驚,趕緊匿身在花崗石柱背麵。
該不會是……
“爺,另有葉赫,不是嗎?”那女子輕笑了一聲,“這些年,在你和哥哥之間,我已不肯再決定了。東哥老了,不能再為你做點甚麼了,唯有如此……”
瞧瞧四周都冇有人,我乾脆脫下身上沉重的鎧甲,站在烏拉城內城的夯土高台上,能夠將大半個遼東的風景儘收眼底。
她抬著接著飄零的雪花,臉上的神采就像天真天真的孩子,“我的表弟皇太極跟我提起過你。”
“……爺現在,是在為我著想了嗎?”
“本來如此。”
東哥——是她!
“是。”
隻聽□□哈赤一聲痛心疾首的籲歎:“……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從未逼過你。”
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讓本來籌算落荒而逃的我一下子鼓起勇氣開口喚她。“東哥”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真正念出口,固然早已不陌生了,但脫口之時心底仍有些打鼓。
至此,扈倫烏拉部滅,□□哈赤在他同一女真的門路上又奔騰了一大步,這將會是被汗青所銘記的一戰。而我,這個陰差陽錯地來到這裡,又有幸歪打正著地目睹這一場“烏拉城快攻”,內心早已是澎湃彭湃。
“方纔……都聞聲了嗎?”
“何必呢,送我歸去,豈不是一舉兩得了……”
“你說,我愛他嗎?”
我抱手等著她的答覆,固然已猜到如許冒昧發問實在不規矩,但獵奇心和求知慾的差遣已然讓我健忘了統統。二十一世紀是一個資訊期間,人們的豪情和私餬口大多不是奧妙,愛能夠在各種部落格上曬,豪情題目求解的天涯滿天飛。我對資訊的更新和討取與前人有著質的分歧。
“葉赫與建州早就水火不容了,有我無我,結局都是一樣。他不是為我,向來都不是。”
哈達的孟格布祿,輝發的拜音達裡,烏拉的布占泰……這些曾經發誓要娶她為妻的人,都被□□哈赤一一打掃了潔淨!到底是他愛她至深,深到情願為她豁出命去滅了以是跟他爭奪她的部落,還是重新到尾,都隻是在拿她當藉口,完成他的同一女真之路?若真是如此,為何方纔□□哈赤的那一席挽留之詞倒是如此艱钜……我猜不明白。